止千里!今天,终于和鬼子能畅快淋漓地大干一场,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痛快一波一波,正在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
“怎么,你不高兴吗?”
“高兴,怎么能不高兴!”
杨越回过头来,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我能不高兴吗?凤凰山从起兵的那天起,我就在盼啊盼啊,盼着咱们也能走出凤凰山。敌人强大,我就琢磨着怎么比敌人更强大。打下石川大队的那一天,我就想打他一个联队。打下了灵寿,我就想打石家庄!现在,我们已经走出了凤凰山,走出了灵寿,迈出了一大步。石家庄打不下。我现在能打小日本一个联队!说实话,我心里高兴!非常高兴。可是,为什么我笑不出来??你说说啊,你说这是为什么?”
“”
李广阳一个粗人,操枪弄棒弄了十几年。杨越的感情细胞丰富,要他来回答杨越的问题。怕是问错了人。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喜极而泣!我看啊,应该是你太高兴了,看看。泪流满面地。”
“不,”杨越轻轻地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每一次打胜仗,我总会想起躺在胜利峰上的人。是我,把他们拉上抗日的战场,也是我。让他们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我教他们挖战壕,教他们怎么杀人。让他们在阵地上和鬼子拼刺刀。让他们和敌人比.
些白骨,都是自己的弟兄”
“婆婆妈妈地干什么!?”
李广阳相当受不了杨越发表感慨,他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怎么打起仗来丝毫就不在乎,口口声声说对不起弟兄们。让部队不惜代价往上冲,往死里顶的时候,怎么从来就没看他犹豫过!
男人大丈夫地,要死,就得死得值!跟着咱们走上了这条路,那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裆里。这些南方人啊真是虚伪啊虚伪!
“”杨越好像看透了李广阳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视线移过来,把李广阳看得心头一颤。
“好了好了,来讨论讨论具体的作战部署吧。”
不过,不管怎样,杨越是个好长官。也许南方人的内心,还真地就有这么多感慨和弯弯绕绕
上介康夫坐着摩托车到了117号山口,眼前出现了一幕让他终生难忘的镜头。
第二大队的士兵们抱着枪散乱地坐在土路的两侧,脑袋上裹绷带的,手臂上吊绷带的,还有拄着拐杖地。满脸乌漆抹黑的帝**人们,钢盔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刺刀也没了踪影。还没有来得及挖坑焚烧地战死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了一地。
不远处的炮兵阵地上,一门门野炮和步兵炮支离破碎。炮弹壳丢地到处都是,被炸弯了的炮管上,要么压着车轮子,要么压着还在冒烟的尸体。
“呼”
上介康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可是胸口还是闷地发慌。
东方地启明星已经升起,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天亮了。
“山本呢!”
上介康夫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两个宪兵在人堆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身白衣的山本大队长。
他的手里握着自己地指挥刀,脸上一片死灰。
“你怎么还没死?”
上介轻蔑地看了一眼山本,很明显,他似乎没有勇气往自己的肚皮上下刀子。
“联队长”
山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看着眼泪鼻涕大把地撇在了他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八路军,支那人,欺人太甚!”
“押下去!”
上介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听山本争辩了,既然他自己没有勇气以自杀的方式来赎罪,那就等待军事法庭的审判吧。贻误战机,作战不力,任何一条套在他的头上,都没有好果子吃。
军容严整的宪兵队拖着大哭的山本,连头都不屑回。
“井上君,烦劳你重新布置阵地。”上介转过身去,朝井山参谋长鞠了一躬,“行唐的命运,朝不保夕。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第三大队接应出来。”
“哈!效忠天皇陛下!”
井上满脸肃然地还礼,头勾地比上介还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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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介重整旗鼓,准备一举突破一、二营防线的时候,杨越毫不犹豫地拿起了电台通话器。
连夜从平汉路以东狂奔了近三十里的三支队突然改变方向,由北至南绕过了铁路线上的日伪军部队,大踏步地朝行唐逼去。大洋湖的二支队早就做好了迎敌准备,唐县地藤田刚刚出城。阻击的队伍就已经把阻击阵地布置地差不多了。在夜幕的掩护下,凤凰山军分区独立纵队所辖主力一、二、三支队,武工队,铁道游击队、灵寿县大队、各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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