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参谋长的军事理论课越上越有味道,学员们每个人一把战场最高指挥官。纸上谈兵谈地多了,自然而然就有人技痒了。
一群人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杨越都瞪大了眼睛,只有左副参谋长在会心地微笑。
“我说那谁,老马,过来帮个忙!”
杨越拎着一桶湿泥沙跑了进来。
“你拎沙子干什么?”老马不明就理,呐呐地接过了桶子。
“有用!”杨越嘟囓着把桌子都集中在了一起,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块灰床单铺在了上面,一边铺还一边嚷嚷。
“老贺,等用完了,你把你的床单好好洗洗吧,看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他娘的”
在一旁帮手的老贺笑骂着往杨越屁股上踹去,教室里笑声一片,其乐融融。
不大一会,杨越拉着老马又跑了几趟,十几桶湿泥沙一股脑地就盖在了床单上。杨越左推推,右扒扒。不大一会,一个缩小版的立体地图就呈现在了大家眼前。
“大家请看!”杨越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笑呵呵地拿起一根树枝,指着沙盘说到:“这隆起的是山,低下的是谷。弯弯曲曲的是河流,一会我再去找几根草,就当是树林吧。大家伙光说不练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就在这摆摆兵,斗斗法,也算是解解闷了!”
“好东西啊!”
老贺两眼发光,不光是他,围在边上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八路军的沙盘运用地极少,普通指挥员哪里接触过这样的东西。因为打仗没有一个固定的指挥所,连地图都不全,更别说是沙盘了。
左副参谋长依然笑吟吟的,这个杨越不简单。这种东西它都搞出来了,没有过人的心思和超人地领悟力却是万万办不到的。
“那好,今天我们就捉队厮杀。”左副参谋长捞起了袖子,走到了沙盘前,“马本斋同志,你去军需股领些红纸和绿纸来,大家再去找些笤帚梗”
“是!”
副参谋长的话无疑就是命令,众将象小孩子过家家般兴奋不已。顿时作鸟兽散开始分头行动。几把已经报废的笤帚惨遭了毒手,歪歪扭扭的笤帚梗被无情地抛弃了,只剩下那些笔直的,还被人截成了三十来公分长的小段。
老马领来的一叠纸被刺刀划成了三角形,学校不缺胶,那些被熬成糊状地糯米就是最好的黏合剂。几十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副参谋长编上了号的三角纸张粘在了笤帚梗上,兵棋就算做成了。
最后,左副参谋长拈起一根笤帚梗。在沙盘上横七竖八地划上了一道道的经纬。
“我先说说规则,”副参谋长扫视着跃跃欲试的众人,严肃地开口说到:“每人二十面旗帜,每面旗帜代表一个连。也就说,凡参加比赛的人每人手里都有二十个连,按照三三制度,也就是三个团不到的兵力。战场就是这个沙盘,怎么部署,怎么攻守,不加以限制。不过有几条。第一,比赛采取回合制,每一步都只能占领一个格子。每个格子内最兵力的最大密度是两个连,遇到树林和河流停一回合,渡河时只能有一个格子内地兵力移动。在其他地区,一次只能动六个格子里的兵力。第二,如果要进攻某个已经被敌占领的区域,兵力比例必须在二比一以上。否则双方在该区域的建制都将取消。第三。占领山区的部队占优势。进攻方要想拿下山区,必须要以四比一的兵力才能拔除对方的兵旗。战役目标呢。就是看谁消灭的敌人多!需要注意的是,这次比试成绩纳入军事理论毕业成绩参考。好了,现在谁来试试?”
“我来!”
老马大咧咧地上前一步,他的手里早就捏了一把绿色小旗帜。身后地杨越当仁不让,劈手从旁人手里扯过红旗就来到了沙盘前。一班内部开始掐架了。
沙盘很大,足足占了半个教室的位置。杨越堆出来的是一个丘陵地形,几乎没什么起伏,只是在东边有几座连绵地山峰,海拔也不算高,勉强可以算是一个高地。
高地前有一条弯曲的河流,刚好横穿沙盘的中间地带,河流中下游的两边都是密林,除此之外,无险可守。
可以一步一步排兵布阵,也可以先部署好后再开始,己决定。哦,对了。考虑到山区的优势,所以规定离山区远的一方先开始行动。”左副参谋长抱着手交代完了规则,然后叫大家搬来剩下地桌子,围坐在沙盘前观摩战斗进程。
沙盘论战本来就是透明地,如果没有绝对地把握,谁也不会一下子把老底先亮给对方。杨越把手里的红旗放在了身边,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大家都是带过兵地人,要想不被对方全歼,占领高地是最好的选择。可他离山区很远,算了算,直线距离就有十一个格子。这其中还要过河,还得排除老马在中途会对他下黑手。
沙盘是用来判别敌我兵力对比,为首长下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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