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连的掩护火力下,许大虎把部队撤出了战场,顾平抱着一堆手榴弹,在第三节车厢边,挨个窗地扔了进去。
杨越和许大虎坚持到了最后才撤离,鬼子的铁甲列车“呜呜”地拉响了汽笛,转过了山脚。车头上插着的太阳军旗随风飘摆着,越来越近。
“走!”杨越一转身,猫着腰和许大虎一起撒开脚丫子开始在麦地里狂奔。两人直跑了两里地,这才追到了大部队。
为了迎接最高领导的视察,在这次行动中,原本极为分散的一营被紧急地召集在了一起。不光一连、二连直接参与了行动,三连也在附近的鬼子岗楼周围布下了严密的防御阵地,以阻击可能倾巢而出增援的鬼子大部队。
只是情况大出人意料,列车被袭击之后的几个小时后,十几处岗楼里的鬼子兵却只是象征性地跑出来溜了一圈,还没到铁路边,又灰溜溜地把头缩回了那些布满了射击孔的建筑物里。
杨越心里琢磨着,鬼子之所以不来追击,也许是兵力不足的原因,或者也可能另有打算。
“你们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杨越换上了一身黑布衫,把驳壳枪别在了腰带上。
许大虎摇了摇头,“哪能啊!以前我们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分散行动。十几个人一个小组,刚把火车一炸,那据点里的小鬼子都是一副张牙舞抓的架势,恨不得活剥了我们。这一次不一样,也许我们的人多,集中了两个连的兵力!再说,我们凤凰山的名头早已经出去了!你知道乡亲们都怎么说我们的吗?”
许大虎露出了骄傲的笑容,露着一口大板牙给杨越来了个大喘气。
“怎么说的?”
“嘿嘿,”许大虎挑了挑眉毛,竖起了大拇指:“游击队兵力不过百,过百不可敌!”
“惭愧!”杨越“嘿嘿”轻笑着,牛皮都是靠吹出来。游击队是个什么情况,他杨越最清楚。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刚刚扛上枪的新兵蛋子只要打红了眼,就什么事都做地出来。有一个精于算计的领导者,再依靠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加上不错的运气和老百姓的顶力支持。这才成就了凤凰山的今天。
新兵在血和火的洗礼下慢慢地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战士,可游击队毕竟不是正规军。如果放在这一望无垠的平原上,单拉出一个连和鬼子对干的话。那绝对会是另外一种一边倒的情况。
“走吧,去你的营地看看!”
杨越拍了拍手,抬头看了看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再过一个小时,怕是要天黑了。
队伍分成了五部分,前哨由顾平带着,十几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在了主队正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两个侧翼则分别派出了一个班,主要负责观察和了望。
后队由独立尖刀班组成,十个人的小组可谓装备齐全。不仅人手一支手枪和步枪,而且还配备了一挺歪把子。这是一个从凤凰山抗日先锋队成立之日起,就没有出现过减员的集体。在艰苦的宋庄防御战中,这个班不仅牢牢地扼守住了第三条防线,而且几度用大刀和手枪逼退了闯入阵地的大批鬼子。
如果要在游击队里挑出一支精锐,那一营依靠着前身一连在宋庄的表现是当之无愧的。如果非要在一营里挑出一支精锐中的精英,那独立尖刀班是绝对能够胜任的!
走在最中间的杨越不时地回头看着身后不远的尖刀班,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虎子,跟你商量个事!”
“”许大虎哪能不知道杨越在打什么主意,当下摆着手,嚷到:“其他的,队长你随便挑。惟独尖刀班,你老人家想都不要想!咱老一排能有今天,不容易!原来的弟兄死的死,残的残。留下来的几十号人,又被你挖走了一大半。虽然活下来的弟兄们现在个个都是班长、排长、甚至干上了连长。可是说实话,我许大虎除了高兴外,还真有点不舍。我说队长,你好歹也给咱老一排留点种子吧。要是他们再被你撬走了,那我的一营不就彻底换了一遍?”
许的虎长吁短叹地“开导”了杨越一番,忽然又说到:“想当初在凤凰山上,我们能为了一杆破枪争地天翻地覆,为了一个肉罐头还专门摆下了擂台子。那时候,我们的人不多。可是过的日子那才叫充实。眼看着走了大半年,咱老一排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营。可是原来的弟兄们,却大多数都不在了!哎有时候想想,一杆破枪有什么争的呢?现在随便一个什么行动,就能捞回十几杆、几十杆来!”
望着一脸惆怅和怀念的许大虎,杨越压下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班对于一个营来说,那只是九牛一毛。可是在许大虎的心里,这和人数并没有关系,他们是一尊雕象,或者说是一副长卷。他们身上记录和刻画的,是一群庄稼汗抛洒热血,奋命抗争的历史。同时,也是所有凤凰山第一代人心目中永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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