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彩秀阁,青娥便迎上前来:“公主,国师在园中等候。”
点头,乐欣然随着青娥一路,来到后院就远远看到萧劫有些修长孤寂的背影。
示意乐欣然独自上前,青娥便转身悄悄退下了。
抬步,缓缓走近,见萧劫背影中有股淡淡的惆怅,乐欣然忍不住开口道:“你为何时时都要那样忧郁呢?等太子选妃的事情完结,我们就去寻找那十三个人。”
听到乐欣然在身说话,萧劫转头:“你还记得三日前我们在高士廉和长孙无忌的谈话吧。”
点头,乐欣然道:“嗯,他死活不愿透露关于长孙无垢的消息,是个固执的人。”
“对了!”乐欣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让他三日后去德福楼找你吗?他怎么说?”
摇头,萧劫唇上扬起一抹苦笑:“他走了…”
“走了?你是说,他为了不给你说实话,竟逃走了吧!”乐欣然睁眼,有些意外。
初见长孙无忌,印象中乐欣然觉得他是个豪放爽朗之人。言谈举止间也颇有君子气度,怎会失约,还逃跑呢?
想了一下,乐欣然又开口道:“怕是,其中隐情却是有些不方便对外人言吧。”
“不!即便是再有隐情,一旦此事涉及‘九龙四凤’,我就一定要查清楚!”萧劫眼神投向远方,神色坚定。
“可天下之大,到哪里去找他呢?”乐欣然嘟了嘟嘴,有些无奈。
“我知道去哪里找他。”萧劫淡淡道。
“哪里?”乐欣然问。
“鲜卑。”萧劫微微一笑,错觉中竟有种邪佞的感觉,让乐欣然不禁有些替长孙无忌担忧起来。
“还有三日,你将内苑之事了结了,就可以出来了。三日之后,我们就启程前往鲜卑之地找长孙无忌,一定要查个清楚。”
说完,萧劫抬眼默默地望了乐欣然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乐欣然仍旧没有发现,三楼上的杨暕一直在静静地看着自己和萧劫的谈话,懒懒的神色间,有些复杂的情绪淡淡流露。
…
瘫在雕花妆几上,乐欣然有些意兴阑珊。
想那鲜卑说起来是个大族,却早已在北魏过后被吐蕃所灭。可以说是既无民族也无政治的一抹虚幻存在罢了。虽然杨氏皇族和李氏家族均为鲜卑族的后裔,但实际,在大唐,所谓的鲜卑皇族早已名存实亡。
泱泱大唐,叫萧劫和乐欣然哪里去寻找呢?
想起来头都大了,乐欣然对这镜子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国师一走你便毫无精神?”
一声极为轻蔑冷漠的话音响起,乐欣然抬头,便从镜中看到了懒懒倚靠在门栏上的杨暕。
抿了抿唇,乐欣然仍旧埋头,不愿搭理杨暕:“你的问题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何苦又来烦我。”
眉梢一挑,杨暕渡步进屋,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房门大开,怎的说我打搅呢?”自顾走到贵妃榻上斜躺下,杨暕一双凤眼勾起,藐着乐欣然。
“哦。”乐欣然只是随口答了一句。
觉得乐欣然态度有些奇怪,杨暕又从榻上翻身起来,走到乐欣然身后,透过铜镜俯下身来,凑在乐欣然耳边,轻声道:“你说过替本太子算卦的,怎么忘了?”
抬眼,与镜中的杨暕对视,片刻才觉得此时两人姿势有些尴尬,乐欣然赶紧起身:“怎么敢忘,太子这边请坐。”
将杨暕请到了中间的茶桌上端坐,乐欣然又拿出了黑布包裹的竹塔罗。
杨暕不以为意地坐下,望着乐欣然:“今日你在偏殿很是出挑,哄得父皇如此高兴,也顺带解决了本王当下的困境。不过…”
“不过什么?”乐欣然一边整理桌面,一边随口问。
“你为何不像早晨说的那样直接和萧若水坦白,反而想了个需要‘自省沉淀’的法子拖延她做太子妃的时间呢?”杨暕问。
“哦,我后来又想了想,若她不答应,事情闹大了岂不害了你我。干脆在卦象上做个手脚,让她暂时当不成你的太子妃,也是一样的。”乐欣然已经将塔罗牌铺好。
勾唇微微一笑,杨暕道:“你一连五个大吉,我还当三日后就要迎娶萧若水为妃了。如今可拖上一年,本王便不担心了。”
“一年而已,一年后还不是得要乖乖娶妻。”乐欣然接话道。
“首先,她如今不过是太子奉仪,身份低微。其次,一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儿,到时候,她萧若水还能不能具有太子妃的资格,不过是本太子说了算的。”杨暕随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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