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查到了,刚才市集驾车的那名胖子正是申国公府的管家。”杨勇回宫没多久,刘虎就过来回报刚才的查询结果。
“申国公府管家,会不会有误?”杨勇大为惊讶。
“禀皇上,确实是申国公府的管家,申国公府管家每隔数天就要到东市大肆采购一次,每次都是乘车乱闯,而且时有强买强卖,微臣已掌握了数名苦主,明明价值上百贯的货物,若是申府购买,付钱不会超过五十贯,若是店主不卖,马上砸店。”刘虎不亏被杨勇亲自调教了十几年,心细如发,将皇帝交待的事打听的清清楚楚。
“哼。”杨勇重重一堂拍在桌子上,想当年,京城四恶在街上飞扬跋扈时,好呆他们每人都是真正的皇亲国戚,没想到现在申国公府的一名管家就如此嚣张?难道大隋连前周也不如,杨勇恼怒的道:“既然如此,难道就没有人向京兆尹告状,京兆尹也不管么?”
刘虎不急不燥的道:“回皇上,微臣已经询问过数人,曾有人到过前任京兆尹处告状,不过,郭衍一概以查无实据回复,数次之后,再也没有人告状,现任京兆尹上任不过三个月,是否有接过诉状,微臣并不知道,微臣已派人通知京兆尹屈大人准备入宫见驾。”
杨勇点了点头,刘虎做事确实面面俱到,比杨石更要贴心,用手轻敲了一下桌子。道:“去,把李浑也传进宫来。”
“是。微臣遵旨!”
李浑不但是申国公,而且是十二卫将军之一,所住的位置离皇帝比京兆尹近得多,所以来地还比京兆尹早,刘虎汇报李浑已先到时,杨勇直接道:“让他等着,先见京兆尹。”
“是,微臣遵旨。”刘虎恭身下去后,顿时将李浑丢到一边。
李浑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又手握重权,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简单,事实也是如此,他是李穆地小儿子,本来申国公的爵位轮不到他继承,李穆死后。由于长子早死,申国公的爵位交给了李穆的长孙李均继承,李浑指使自己的另一个侄儿李善衡将李均害死,又买通宇文述在隋文帝面前说好话,表示愿以申国公封地一半田产相赠,让宇文述在隋文帝面前全力活动,当时宇文述正受宠之时,有了宇文述的帮助,申国公的职位才落到了李浑头上。s
不过,李浑并不是大方之人。申国公的爵位一到,就将答应宇文述的田产全盘忘记,两人顿时反目成仇,如今宇文述被新皇斩草除根,李浑对自己当时的作法更是得意无比。不但没有舍掉田产,还成功地与宇文述划清了界线。
当初尉迟迥造反时,正是李穆的及时投靠才让杨坚将尉迟迥等人的叛乱轻易平定,如今京城流血之夜,他李浑又坚定的站在太子一边,两次扶立之功。李家也得到丰厚的回报,李穆在世时位列三公,如今李家除了他任右卫大将军外,侄儿李善衡,李敏也分封侯爷。任骠骑将军。分掌兵权,加上各州官员。盘根错节,李家权势比起李穆在世时丝毫不差,在别人眼中,申国公府依然是大隋第一世家。
皇帝召见李浑的地点是在甘露殿,只是李浑到了甘露殿后,皇帝迟迟不召见,让他不由不耐起来,若不是皇宫内不容随便乱闯,李浑早坐不住了,今天朝庭刚刚休假,他就被召入宫中,让李浑有点摸不着头脑。
殿外一阵脚步传来,李浑听得一喜,抬眼看去,见京兆尹屈突盖过来,不由一愣,心中想道:“他来干什么?”
屈突盖是屈突通弟弟,以前任长安县令,京城下面分两县,分别是长安县,大兴县,郭衍倒台后,屈突盖就由长安县令接替了京兆尹,连升数级。
没等他猜出原因,一名内侍从御书房方向出来,宣屈突盖谨见,李浑听得大怒,他等了半个时辰皇帝没有见他,没想到一个才刚由县令升上来不久的四品京兆尹一来皇帝就要召见,李浑一把将内侍地衣领口揪住:“本官先来,皇上为何不先召见本官,是不是你这个狗奴才假传圣旨?”
李浑力大,那名内侍被李浑的手一下子勒得透不过气来,不由翻着白眼,哪还能回话。
屈突盖看不过去,连忙道:“李大将军,还不放手,这是宫中,谁敢假传圣旨?”
“哼。”李浑看到内侍翻着白眼,也意识到不妥,将手中提着的内侍放下,那名内侍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屈突盖连忙将内侍扶了起来,“咳,咳,咳。”内侍忍不住咳嗽数声,用带着一丝狠意的目光望向李浑,不过,李浑毫不在意,大隋的内侍除了替皇帝传传话,在宫中做做杂务,基本上没有什么权力,李浑连和屈突盖都懒得打招乎,重新坐了下来。
“屈大人,皇上有请。”内侍咳完,知道自己拿申国公无可奈何,只得重新向屈突盖传旨。
屈突盖瞄了一眼李浑,见李浑不答理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自讨晦气,向内侍拱了拱手:“好,公公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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