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船过江,谁能发现。
见两人不躲闪,韩擒虎总算收起了脚,他心知此时再怪罪两人也无济于是,想起李靖,韩世咢年龄虽小,却一身武艺,而且精明过人,到了南陈,未必会暴露身份。
“起来吧,马上传令下去,若有密探发现两人行踪,就是绑也要把他们绑回来了。”韩擒虎顿了一下,又挥了一下手:“还是算了,任他们折腾去吧,若是因为这两个小子将密探暴露,反而得不偿失。”
“是,多谢大人。”两人如同大赦。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他们从历阳马不停蹄的赶到府城,本身已经被雨淋湿,又多了两个脚印,多少显得有些狼狈。
看着两个爱将地模样,韩擒虎有点不忍心,高声叫道:“来人。”
韩府管家应声而入:“老爷。什么事?”
“带他们下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有。刚才的事必须严格保密,尤其是不能传到夫人耳中,否则本官决不轻饶。”
“是,小人明白。”管家连忙点头,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说来也怪,大隋不但皇上患上了气管炎。就是许多大臣也是如此,最有名的莫过于清河公杨素,府上明明养着许多年轻美貌的歌妓,却一个也不能碰,成为京城笑谈,自家老爷虽然有几个小妾,家中一切依然是夫人作主,若是夫人得知
表少爷一起过了江。恐怕家中马上就会闹翻天。
“还有你们两个。本官就不留你们了,换完衣服就马上回前线,不要被夫人看到。”
“是。末将明白。”两人连忙跟着管家转身下去,出门还听到韩擒虎的骂声:“这两个小兔崽子,若是回来后,老子非打断他们的腿不可。”
开皇四月,隋皇讨伐陈国的诏令照样传到南陈,陈叔宝听闻,心中大为慌乱,派遣大将周罗侯统兵驻扎长江峡口,以拒隋军,又派散骑赏侍袁雅出使大隋,想重申双国交好。
派出使者后,陈叔宝自以为可以向北方解释清楚,大不了赔一点财物,又重新躲入后宫,整日与后宫嫔妃嬉戏,虽然江北厉兵秣马,磨刀霍霍,整个建康依然是歌舞升平,一副太平盛世地景象。
徐德言独自一人坐在一家小酒馆地靠窗位置上,默默地喝着闷酒,他少年时即有神童之名,文采风流,后来被乐昌公主招为驸马,一时成为佳话,乐昌公主不但美貌,而且才华过人,婚后两人夫唱夫随,徐德言又升任朝廷侍中,可以说官场,情场两得意,只是眼下大陈山河摇摇欲坠,偏偏皇帝和朝中诸公都浑不在意,还以为可以凭着长江天险划江而治,让徐德言心急如焚,只是他的建言陈叔宝却一概不听,只得每日借酒消愁。
这家酒馆虽小,但干净,整洁,尤其是几道主菜仍是店中特色,因此吸引了不少顾客,若是不下雨天,要想单人坐一桌几乎不可能。
尽管如此,这家小店除了徐德言外仍有四五桌客,其中一桌是两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人稍矮,面孔黝黑,另一人却身材修长,比普通的成人还要高上半头,若非面孔还很稚嫩,猛一看会以为是成人。
徐德言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两人,是因为两人身强体健,举止不凡,虽然连点了五六个菜肴,转眼就吃了一大半,却不会让人感觉粗鲁,徐德言一眼就可以断定,这两名少年出身必定良好,在建康,能找到两名出身良好,不涂脂抹粉,不在公共酒楼大声喧哗的年轻人,实属难得。
除了两名少年一桌,还有二桌是数名商人模样的人占据,这些人也都在默默的吃着酒菜,最让人讨厌地却是中间被六七名少年占据的位置,这些人叫了一大桌子酒菜,阔论高谈,旁边立着几名仆人侍候,他们所谈的无非是哪座青楼姑娘最美,哪座青楼的姑娘最懂得侍候人,还有哪座青楼又来了青倌人。
这些少年虽然都不到二十岁,可是一个个脚步虚浮,脸色青肿,一看就知道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其中一名叫得最高声的少年徐德言都认识,正是当今最受皇帝宠信的中书舍人施文庆的侄子。
徐德言也不知今天刮了什么风,竟然会在这个小酒馆碰到施文庆的侄子,施文庆论职位只是中书舍人,不过五品官员,只是陈叔宝平日极少上朝,若有大臣要求见皇帝,必须通过施文庆,沈客卿两人,陈叔定对两人又极为信任,这让两人权力大涨,连朝中一两品大员都不得不巴结两人,否则连皇帝地面也见不到,莫名其妙就会罢官去职。
正中众人各不相干时,一个浑身沾满泥污地年轻汉子从酒馆门口经过,突然眼睛一亮。跌跌撞撞的走进酒馆,双眼死死地盯着地上地一个猪膀,只是猪膀旁边守着一只大黑狗,让进来的年轻汉子不敢造次。
这只大黑狗是中间那桌少年所带,地上的猪膀仍是这群少年丢给大狗的食物,只是这只大黑狗早已吃得肚子滚圆,面对这只至少三四斤重的猪膀子实在吃不下,干脆动也没动。就这么守着猪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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