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丢下长剑,周围的将领和士兵都是神情激动,口相劝,最终却还是叹了一口气,他们或许都不怕死,只是每人都有父母兄弟,在明知无望的情况下,他们却不能不为家人着想,若是投降,他们或许会受到百般苦难,总能为家人减轻一些刑罚。
“铛,铛,铛…”无数的兵器落地声传来,中间被围成一圈的二千叛军陆续放下了武器,既使有一些人仍不愿降,只是见周围的同伴都放下了兵器,也不得不黯然将手中的兵器丢掉。
见到此情景,传诏的屈突通露出一丝笑意,这些一心死战的叛军到底降了,向最近的一名剌史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剌史会意,手一挥,一队队的官军上前将那些已放下兵器的叛军分开,开始往城中押送。
由于天气炎热,临晋城外的尸体腐烂迅速,很快发出冲天的恶臭,大军忙乎了一整天,才将那些尸体都掩埋完毕。处理完临晋城外的尸体,杨勇才下令大军分向收复被叛军占据的郡县,随着宇文的投降,上党郡的叛军也坚持不下去,朝庭大军开到上党郡时,留守在上党郡的宇文亲信已先行一步逃走,隐姓埋名起来,其余叛军也没有死守,向朝庭举起了白旗。
宇文的叛乱虽然平息的很快,只是已牵涉到二郡之地,加上造成巨大伤亡,杨勇自然不能自己处理,除了宇文和身边的主要将领押解进京外,其余俘虏只得暂时关在临晋县。等待朝庭的旨意。梁默虽然有戴罪立功之举。但他谋反地嫌疑并没有洗去,梁默和他地部下还是被解除了兵器,重新发往各个边境成为戎卒。
杨勇虽然喜欢梁默的武勇。想将梁默放在自己身边,只是对梁默的忠心却极不放心,如果梁士彦被朝庭处斩地消息传来,杨勇不知道梁默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只得忍痛割爱,让他到边境先受一番苦再说。
这场短暂的战事对河东郡破坏却是极大。宇文在河东郡征集了二万名以上的青壮,这些青壮如今有一半左右的人死在临晋城下,为了筹及军需,各县的府库都被宇文搜刮一空,许多百姓家中的粮食也被叛军抢光。
不过,由于叛军覆灭地时间很快,许多人还是躲了过去,加上杨勇将那些强征入叛军的青壮都释放回去。其他逃走的人员也宣由不追究,各县虽然受创很大,还是可以慢慢恢复,唯有损失最严重的万荣县已是元气大伤。虽然没有到十窒九空的地步,却几乎是一半人家都带孝。
宇文将谷中的两千精兵带出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拿下万荣县城,万荣县县令空缺,县尉带着府兵跟在太子身边,全县只留下一个县丞黄梁和百十名衙役,黄梁老奸巨滑,哪敢和宇文相抗,直接打开城门迎接宇文进城,宇文将万荣县的青壮征发一空,这些青壮大部分死在临晋城下,只有小部分有命逃回。
杨勇重新带着护卫来到万荣时,仅仅相差一个月,万荣县仿佛变了一个城市,以前道路两边摩肩接踵的人变得稀稀疏疏,走进城中,两旁经常呼朋唤友地酒楼只有三两人就坐,店中的伙计和老板都有气无力,隔上数步就可以看到一个挂白幡的人家。
看到这种情况,杨石等人不由想起山谷中死亡的十多名东宫护卫,都有一点忍不住黯然神伤。
到了县衙门口,得到通知地苗猛连忙迎了出来:“微臣参见殿下。”
苗猛在宇文败后就先带着府兵收复了万荣县,其实也不叫收复,当时万荣县并没有多少叛军,留守的县丞黄梁联络衙役和家丁又将叛军先行赶跑,苗猛回来不过重新接收而已。
此时苗猛脸上又是欢快,又是痛心,欢快地是黄梁先迎叛军入城,虽然最后反戈一击,其实已失去了接替县令的资格,这个万荣县令无疑是要落到苗猛头上,痛心的是万荣县没有几年恐怕恢复不过来,本可以升为上县,只能继续为中县了。
“苗县令,起来吧。”杨勇并不知苗猛心中转着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一路看过来,也觉得心中有点堵,万荣县变得如此,恐怕多少自己也有一点责任,若不是忽略了宇文
汾州的二千兵马驻扎在万荣,宇文即使解救出山谷马也难予攻下万荣,宇文叛军的规模无疑要小的多。
亲耳听到太子称呼自己县令,苗猛顿时心花怒放:“微臣遵令,殿下里面请。”他弯着腰,将杨勇一行人让进了县府大衙。
杨勇坐定之后,直接向苗猛问道:“苗爱卿,此次剿灭叛军,你立功不小,鉴于万荣县无主,本宫已经报请吏部,命你为万荣县令,若吏部无异议,公文不出一个月就会下来,万荣此次受创很大,你作为一县之主,可有何办法让万荣迅速恢复原先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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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猛抓了抓头皮,他以前只管一些治安捕盗之事,万荣县的行政全由宇文成掌握,此时听到太子问起,只得竭力回忆起宇文成做过一些什么事,只是越回忆,脑中越是一片乱麻,汗水兢兢的落下,
“回殿下,微臣,微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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