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熊颤颤巍巍地被他弟弟搀扶着走到前头,还在那里虚张声势地不愿屈服,说:“今天这事没完!”
“还没完?你今天没死算我开恩放你一马,你明白吗?”我气不打一处来,又放了一枪,以达到威慑的最佳效果。果然,屠熊听话了很多,不再跟我嘴硬。
该我嘚瑟了,说:“屠熊,今天这事就算了,我没想着鱼死网破,也没这个必要,未来很长,一切难讲,请你一定要记着,今天我放了你不是怕你的报复,我念及我们同窗快三年的时间,也有不舍,不愿你爬不起来,你明白吗?”
屠熊唯唯诺诺地嗯哼了一句我没听明白,想必他也看清了形势,再死扛也是找打!我还没过瘾,接着说:“不要将我的慈悲当成是软弱,不要将我的鄙视当成是你可以放肆的理由,今天以后,希望你不要再找我麻烦,我很烦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你的这些皮肉伤可以说跟我无关,换做是我,你应该也会这么想。我放你一马,不要再来找茬!”
我说得竟有些口干舌燥,该收场了,说:“大家来日方长,有什么事光明正大地来,不要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的。现在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屠熊恶毒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他今天完败,再与我死磕也是自找没趣,索性来日再与我算账了。我了解这种新小人的心思,他们不会就此罢手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找我麻烦了,反正我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打算。
屠熊一伙人败走,我们一伙人旗开得胜,该好好庆祝一下了。刚才血没放够,现在才是大放血的时候。
“伤得怎样,我们到医院包扎一下吧!”张豪文递给我一瓶水,让我脱下外套先清洗一下伤口。
“没事,这算什么伤,我们喝酒去,也好借酒消毒。”我豪情万丈,浑不在意这一点破了皮的皮外伤,只是简单地将感染到的伤口的淤血挤了挤,那血水混合着脓水被我甩在了地上。
此一战并无多少人员受伤,除我之外,再无一人流血,也算是功德一件。朱子敬同易兆杰被人抡了一棍,也无多大伤势,可以忽略,毕竟疼的不是我。
易兆杰年纪较我们长几岁,但心思不够细腻,是个粗人,也没跟我嘘寒问伤情,很直接地说:“那我们走吧,找个地方好好喝一口去,好几天没这么爽快了,下次有什么事还叫我啊!”
我大笑着说:“易兄真是豪爽,我有事不找你找谁呀,我也没什么朋友了呀。”
朱子敬也是个搅屎棍,插话说:“快走吧,等会人家店铺就关门了。”
我心想,这家伙也不替我想想,这么多人,我家要揭不开锅了。我连忙说:“我们去海上‘皇宫自助吧’,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唱歌跳舞。”
“太好了,我好久没去了,好几天前都想去了。”朱子敬兴高采烈地道。
我同易兆杰、张豪文及朱子敬前面带路,浩浩汤汤地朝‘海上皇宫自助吧’走去,一路有说有笑,好不得意。但半路上有些同学很是理解我的苦衷,自觉地回了家,这让我心里乐开了花,也蛮不好意思的——人家远道而来替我撑场子,我没一点表示也就算了,请人家搓一顿都不能如愿,心里也怪不好受的。
“海上皇宫自助吧”已经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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