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三这天,天津卫地面上普遍下起了鹅毛大雪。
北风袭来,顿时风雪弥漫,正打算出门走亲串友的人们只好止步在家。
洋钟当当当的敲了七下,王辰浩机械式的睁开眼睛,从春梦中被唤醒。这些日子里,每天的这个时候,李鸿章都会使人过来催他去总督府然后带着他四处认门子。
“夫君醒了!”李幼仪早就起来了,此刻正在妆台前照镜子。镜子正对着床榻,是以她不必回头就能够从镜子里看到王辰浩醒来。
王辰浩坐起身来,依然睡眼惺忪的样子。活动一下身骨,此刻只觉得有些腰酸背软。想到昨夜同娇妻又是一番激烈纵情,王辰浩的嘴角顿时挂满了得意的笑容。
静坐了一小会儿,王辰浩下床径自来到李幼仪的身后,从镜子里看着他的娇妻。
此刻,李幼仪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这些天经过王辰浩的爱情滋润,告别少女的她整个人更是焕发出惊人的艳色!她的身体越来越圆润,举手投足间更是充满少妇那熟透了的风情媚态。
王辰浩忍不住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一阵亲吻,双手不住的使坏。而李幼仪则立即沉浸在甜蜜和幸福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新婚的小夫妻之间总是定力太浅,恨不得每分每秒都水**融在一起不分开,永远缠绵下去。
许久,唇分。
“夫君,快停下来,莫要忘记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办!”李幼仪在王辰浩的亲吻抚摸下已经娇喘连连,凭着仅存的清醒提醒着王辰浩。
王辰浩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后突然笑道:“外面这么大的风雪,今天应该没人过来打扰我们了!”
说着,王辰浩再次吻住李幼仪的红唇,动作更加激烈了。很快李幼仪的披肩、罗裙纷纷脱落地毯上,不一会儿工夫便被剥的只剩下了抹胸和亵裤。
李幼仪顿时大羞,嗔怪的娇声道:“不要了夫君,现在还是大白天的!”
销魂的事儿哪管白天晚上,王辰浩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紧接着二人一并倒入宽大柔软的床榻上……
“老爷!张先生来了!老爷……夫人……啊……”新来的俏婢侍书进来通禀,岂料正撞见二人缠绵,顿时呆在当场,一时间不知所措。
李幼仪急忙推开王辰浩,起身拉起被子来盖住浑身娇美。嗔怪的横了王辰浩一眼,道:“还不快去做事,莫要让三姐夫久等了!”
“真是敬业!”王辰浩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本以为今日的大风雪能够阻止张佩纶,好好睡个懒觉,岂料还是不从人愿。
王辰浩大感扫兴,于是跟着侍书来到外屋洗漱,接着在她的伺候下穿戴整齐,然后前往前厅。
王辰浩到前厅时,领班丫头抱琴正在前厅给张佩纶奉茶,只是张佩纶似乎没心情,竟是一口未喝。
“怎么?这茶不合您的胃口?”王辰浩坐下来,接过抱琴递过来的茶,美美的喝了一口。这茶是从李鸿章那里弄来的上等毛尖,传说中的贡茶,有价无市的宝贝王辰浩可舍不得浪费。
张佩纶不予理会,直接说道:“辰浩!我刚刚从总督府签押房那里得到消息,御史安维峻、常克勤等十几人联名上书弹劾陆师一大批军官,称他们甲午一战丢尽了国朝的脸面,平时贪污粮饷、吃亏空、不精操练等等一共罗列了三十几款罪名,请旨严办!”
王辰浩休闲的喝着茶,不以为意的道:“这很正常!打了败仗,肯定一大票人落井下石!陆师不堪一击有目共睹,否则也不用害怕小日本了!”
张佩纶接着问道:“可是他们大多数都是淮军系统,最终肯定要牵扯到中堂大人身上!”
王辰浩笑道:“中堂大人为官四十多年了,弹劾他的人不下几百人,弹劾次数更是以千计算,每天都有人弹劾他,也没见谁能搬得动!这次甲午之战怎么都算是捡了便宜,朝廷顶多斥责几句罢了!”
张佩纶笑问道:“那你觉得中堂大人该怎么办呢?”
张佩纶无疑是在考验王辰浩的政治敏感性,亦或者想激发他这方面的潜能,毕竟受李鸿章所托,他得尽心培养才是。
王辰浩知道张佩纶心中肯定早有了答案,此番发问不过是考校一二,于是想了想,道:“陆军系统已经糜烂不堪,犹如身上的烂疾,如果不早日切除恐糜烂更深!如果我是中堂大人,就趁着这次机会整顿陆军,废除单一的淮军系统,建立北洋新式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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