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所以,整个人显得十分高兴,特别是见到清澈的海水中游过的各种漂亮海鱼的时候,往往会大呼小叫一番。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海中的大部分生物“桃语”都能叫出名字,比我这个业余的渔夫还要专业很多。 “师妹,你怎么认识这么多的海鱼?”我是真地有点好奇。 哪知道我的问题刚一出口,“桃语”的面容就晴转多云,让我知道自己又犯了错误。刚想解释一番,“桃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只玉手伸进海水中,轻轻地划动,仿佛是在体会海水的清凉。 “师兄,听伯父说你曾经是一个足球守门员?”本以为“桃语”会对自己的经历叙述一番,哪知道等了半天却是听到了这么一个问题。 足球守门员?我苦笑起来。虽然已经早就从失明的痛苦中摆脱出来,可是成为一个世界级的足球守门员这个愿望仍然没有从记忆深处抹去。它是我过去二十多年的全部寄托所在。 哪知道仅仅一个意外,不但让我失去了光明,更失去了继续做一个足球守门员的资格。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心中隐隐作痛。或许我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看得开。我想要不是《九洲风云录》的出现,还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样子。 心中微微苦涩,但是我却弄不懂“桃语”的意思。不过虽然疑惑,我还是点了点头。 “师兄,不能在成为足球守门员肯定很痛苦吧?”“桃语”继续问道。这话我就更加惊讶了。听“桃语”的意思,已经知道了我失明的事情?是老爸? “桃语”并没有等我回答,而是自问自答道:“我能够明白师兄的痛苦,因为我和师兄一样失去了一项身体功能。” “桃语”的声音显得轻飘飘的,却让我心中微微一紧,想不到面前的这个平时快快乐乐的可爱女孩,在现实中同样有着悲惨的遭遇。 “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我从小没有见过母亲,所能看到的只是母亲的照片和录像。可能同样是难产的缘故吧,我从小不能说话。听父亲说,我出世的时候因为不声不响,差点让他以为我也死了。当时还是细心的护士发现我有着呼吸,这样我才活了下来。” 我心头沉重起来,却并不打断“桃语”的话。按照大学里学的心理学,将心中最痛苦的事情说出来和别人分享,对一个人很有好处。我记得当时一本相关读物上有一个十分有趣的解释:将自己的痛苦告诉别人,实际上就是和别人一起分享痛苦。别人分担了一部分痛苦,原主人当然会轻松一点了。 现在我发现这个解释不但不有趣,而是实实在在的。因为我自己就因为“桃语”的分享自己的心底的痛苦,而变得心情沉重起来。 “因为不能说话,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加上父亲不愿意我上聋哑学校,所以专门请了家庭教师教我各种各样的知识。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更加地孤独了。” 请家庭教师?看来,“桃语”的家境还是不错的。至少若是这件事情放在我的身上,老爸当年肯定无法承担这么一笔费用。另外,“桃语”和我的经历何其相似。 同样是母亲早丧。不过相对于“桃语”来说,我幸运得多了,毕竟我的童年享受到了母爱,更享受到了一般的小孩那种童年快乐。 “有一段时间我曾经很向往广阔无垠的大海,可是因为父亲不允许我出海的原因,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大海,感受大海的那种万里无波,奔腾汹涌。通过书籍、记录片等等各种途径了解大海,这就是我为什么认识这么多的海鱼的缘故。” “桃语”抬起头向我苦涩地一笑,然后又道:“要不是父,《九洲风云录》的出现,我恐怕永远也不能开口说话。” 顿了一顿,“桃语”将目光投注在我的脸上道:“师兄,你会不会因为嫌弃我不会说话,而不再理师妹了?” 看着“桃语”双眼中闪现的寂寞、孤独、期盼以及害怕等等复杂感情,我的心感觉无比的沉重,却毫不犹豫地道:“怎么会?师兄怎么会嫌弃师妹?还有,要说嫌弃,你师兄我也算是一个残疾人呢。我和师妹你也半斤八两,我有嫌弃师妹的资格吗?” “再说了,就算是我没有失去视力,也不会不理师妹的。像师妹这样的可人儿,我疼爱还来不及呢!” 这话我说得很是自然,可是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才赫然发现这里面好像有点问题。“疼爱”这两个字可以作多种解释,其中一种可不是随便能够说的。 “桃语”听到我的话,明显很高兴,脸上浮现了灿烂的笑容。或许,她告诉我自己的经历,恐怕就是为了我这一段的表态。事实上,这是寻求一种心理慰藉。因为身体的某种缺陷,心理上也会出现很大的伤痕,根本没有自信,甚至自卑。特别是像“桃语”这样从小孤独惯了的类型,一旦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就会用自己的经历来当作一种试探,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手段。 以前早就忘记的心理学知识在脑中倏然闪过。或许,要不是知道我同样有着身体残疾,“桃语”根本不会这么早说出自己的状况也说不定。 在我发愣的时候,“桃语”则是羞红了脸,轻嗔道:“师兄——” “桃语”那欲语还羞的模样让我看直了眼。以前“桃语”的红脸固然是十分地动人,却绝对没有像这一次这么强烈地吸引着我。所以我呆呆地看着“桃语”,忘了所有的一切。 而“桃语”呢,看到我这种反应心中甜蜜蜜的。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外人的“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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