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陆老,许朗他们都通过气,现在榆林湾内形势不妙。”
“怎么不妙?”魏阳知道的少,很不解的问道。
“你们大概还不知道,许朗现在已经被排挤到了学校,蒋北铭也被架空了。陆老估计,换届大会上柳冠南可能也难逃一劫。”
张海和魏阳还真不知道许朗的事,王华来的时候只是说了许朗在榆林湾养伤。虽然张海猜到了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但他也万万没想到许朗居然去了学校。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我们才来了不到一年,就想篡班夺权搞内讧?”张海突然提高的嗓门把旁边的船娘吓了一跳。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孙天昊也学起了许朗说话,“关键的问题是我们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根据陆老的推测,现在有人是想制造我们和军委会之间的矛盾,他们好从中得利,而且很不幸,他们几乎要成功了。”
“那我们看看谁在换届大会上当选不就知道是谁在搞鬼了吗?”魏阳觉得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难解决。
“小魏,别把问题想的那么简单。”孙天昊解释道,“真正的阴谋家从来不会自己跳到前面来。不过我还真挺佩服这个人的,也许是这帮人,人家充分利用了我们现有的体制,就算他现在跳出来,你压根就找不出来他哪点违反了公约。陆老说,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海问道。
“做好咱们的工作,只有这一个办法。”孙天昊说道,“只有我们把糖厂搞起来,把琼州这个点经营好了,我们才可能会在换届大会上争取到发言权。所以现在想别的也没用,做好眼前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跟你来的钱杉肃和陶守庆没什么问题吧。”张海现在觉得谁都得怀疑一下子。
“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都是原先师范大学的老师,懂点制糖,来做技术指导。”
接下来的几天里,孙天昊3人忘我工作的精神让从黄远生到陶守庆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钱杉肃和陶守庆甚至怀疑这3个人失踪了一晚上是不是去打通任督两脉去了,否则这劲头咋这么大。
糖厂的地址选在了离南城门不远的河边,也就是上次许朗和赵芷若他们过夜的地方。孙天昊一下子买了100亩地,开始大兴土木的盖起了厂房。
明朝时期制糖主要靠“糖车”,宋应星的《天工开物》记载了“糖车”的制作方法和使用功能:
“凡造糖车,制用横板二片,长五尺,厚五寸,阔二尺,两头凿眼安柱,上笋出少许,下笋出板二、三尺,埋筑土内,使安稳不摇。上板中凿二眼,并列巨轴二根(木用至坚重者),轴木大七尺围方妙。两轴一长三尺,一长四尺五寸,其长者出笋安犁担。担用屈木,长一丈五尺,以便驾牛团转走。轴上凿齿分配雌雄,其合缝处须直而圆,圆而缝合。夹蔗于中,一轧而过,与棉花赶车同义。蔗过浆流,再拾其滓,向轴上鸭嘴投入,再轧又三轧之,其汁尽矣。”
这种“糖车”比前代以人力为主榨蔗的先进之处是用畜力拉动二辊来榨糖,既省力又能使甘蔗的出汁率大增,整个明清时代乃至民国初年,均使用这种榨汁技术。
但是明朝的糖有一个缺陷,就是制出来的是红糖而非白糖。清初刘献廷的《广阳杂记》记载:“嘉靖以前,世无白糖,闽人所熬皆黑糖也。嘉靖中一糖局偶值屋瓦堕泥于漏斗中,视之,糖之在上者,色白如霜雪,味甘美,异于平日。中则黄糖,下则黑糖也。异之,遂取泥压糖上,百试不爽,白糖自此始见于世。”
白糖技术虽在明中期嘉靖年间发明,但在理论上比较全面进行技术总结的是明后期宋应星所著的《天工开物》,这本书对白糖的制法记载如下:煮好的糖液“将桶盛贮,凝成黑沙。然后,以瓦溜置缸上。其溜上宽下尖,底有一小孔,将草塞住,倾桶中黑沙于内。待黑沙结定,然后去桶中塞草,用黄泥水淋下。其中黑滓入缸内,溜内尽成白霜。最上一层厚五寸许,洁白异常,名曰西洋糖。下者稍黄褐。”这是宋应星第一次在理论上总结了造白糖的技术“黄泥水淋法”。
孙天昊在请教了陆天翔之后马上发现了其中可以投机取巧的办法,现在是崇祯三年,而《天工开物》成书于崇祯七年到十一年。也就是说,现在的宋应星还没写出这本书,同样也就是说,现在白糖的工艺还没推广开来。孙天昊决定剽窃一次宋应星的成果,用白糖来打开市场,反正这大明朝既没有知识产权也没有专利。
孙天昊虽然没给宋应星专利费,但他自己却十分看重这个剽窃来的技术。整个生产流程的核心步骤全部由黄远生的族人来干,并且签订了保密契约。一旦有人将技术泄露,知府大人那里可是要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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