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田?”杜承业安静了下来,“是不是榆林湾军校的谢田?有点印象,谈不上认识,他经常去我的小店买东西。”
“仅仅是买东西那么简单吗?”
“大人明鉴,真的只是买东西,小人真的没杀人啊。”杜承业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柳冠南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囚徒困境”这个理论。
“囚徒困境”是说两个共谋犯罪的人被关入监狱,不能互相沟通情况。如果两个人都不揭发对方,则由于证据不确定,每个人都坐牢一年;若一人揭发,而另一人沉默,则揭发者因为立功而立即获释,沉默者因不合作而入狱五年;若互相揭发,则因证据确实,二者都判刑两年。由于囚徒无法信任对方,因此倾向于互相揭发,而不是同守沉默。
柳冠南决定试一试这个理论在400年前的大明朝好用不好用。
“杜承业,我实话告诉你,你和谢田做的那些事我们已经掌握了。而且现在谢田也被我们抓了,现在就看你们两个谁先招供。我知道你们的背后还有指使者,不管是你还是谢田,你们都是被别人指使的。如果你现在能说实话的话,我会向法官求情,说不定可以将你转为污点证人。”
“污点证人就是只要你作证,你就可以被从轻发落,甚至是不追究你的罪行。”柳冠南怕杜承业听不懂这个现代词汇,特意解释了一下,“但是如果谢田先开口的话,你再坦白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你自己想清楚。”
杜承业的脸上抽搐了一下,语气明显的变了,但依旧否认着:“大人,我真的没杀人,大人不能冤枉好人。”
“杜承业,道理我都给你说明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柳冠南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对李逍说道,“先把他带下去,严加看守。”
第二天的一早,柳冠南又去了钱彬肃的办公室。这次办公室了多了一个人----军校校长王华。
“诸位,关于宋应星中毒的案子,我们巡捕房掌握的线索就是这么多。”柳冠南详细的介绍了案件的进展,“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谢田的嫌疑最大。我们先不管谢田的背后是谁,但是必须要让他归案。谢田不回来的话,我们就没有直接证据。”
“王校长。”钱彬肃问道,“谢田目前在哪?”
“应该在天津。”王华回答道,“他现在负责整个情报联络网的工作。”
“你看看是不是能想个理由把他调回来。”张国栋说道,“咱们就事论事,柳冠南分析的很有道理,把谢田叫回来,把事情搞清楚对谁都是好的。”
“把他调回来没有问题。”王华有些失落,“但是如果这些事真的是谢田干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搞清楚他背后的人是谁。如果就这么抓了他,会不会打草惊蛇?”
“王校长。”柳冠南说道,“会不会打草惊蛇不那么重要,因为现在的一切疑点都在谢田的身上,他不回来,我们就不会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我们也不可能天天去防着这个人,因为谁也不知道除了谢田,咱们榆林湾里还会有什么人,只有抓了谢田才能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我看这样吧。”张国栋说道,“老王,就按柳冠南说的办,把谢田调回来,秘密抓捕,尽早把事情弄明白。”
“好吧。”王华点点头,“我马上去安排,不过我有个条件,抓捕和审讯谢田的时候,必须有我们总务二处的人在场。不知道柳总探长是不是答应。”
“我答应。”
张国栋出了委员会的大楼,叫住了王华:“老王,先去我那里坐会。”
两个人来到了张国栋的办公室,张国栋给王华倒了一杯水:“老王,你觉得谢田会是谁的人?”
“张主席。”王华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们总务二处出了内奸,这事我希望能秘密处理,如果公开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放心,老王,我不是兴师问罪,我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谢谢你,张主席。”王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我让何炯查过谢田,但没查出什么来。如果谢田真的是内奸,最大的可能就是万州顾斌的人。”
“又是顾斌。”张国栋恨恨说道,“他怎么就这么讨厌。”
又过了将近一个月,谢田还没有回来,杜承业也没有交代任何的问题,这个案子似乎陷入了停顿。
因为要参加叶严和孙佳怡的婚礼,许朗和韩万涛暂时留在了榆林湾,没有马上回南浦。
张国栋正在办公室里批阅着文件,王华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老王,什么事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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