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改不了了,好在咱们就300来人,还能给我个说话的机会。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你没有吗?”
“我也有。”李福强静静的看着远方,“我虽然喜欢打仗,喜欢当一个职业军人,但我也有我的底线。既然我现在是榆林湾的军人,我就要对自己的职责负责,战争的目的和性质不是我考虑的事情,但我会严格遵守战争的规则,这是一个军人最基本的准则。”
“那你会投降吗,或者会允许投降吗?”许朗笑着问道。
“投降?为什么要投降?”
“你不是说你会严格遵守战争规则吗,战争规则有很多,当抵抗毫无意义,只能造成人员伤亡的时候,你怎么办,投降还是继续抵抗?”
“你这个问题我还真是从来没想过。”李福强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在这个时代,在东方的战争中,好像投降就意味着背叛吧。”
两个人正在说话,王兆星的大炮又响了,越南人刚刚修补好的城墙又变得千疮百孔了。
炮击又持续了3天,海岸上的兵营修建的越发坚固了,可是普利安哥城里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连李福强都有点着急了。
“团长,要不咱们派人进城去看看吧。”赵奇在临时召开的军官会议上建议道,“咱们带的炮弹打了一半了,再这么下去,恐怕炮弹打光了安南人也不会出来。”
“我同意赵奇的建议。”周磊说道,“现在安南人连城墙都不修了,人家现在是爱谁谁了,可我们每天还得猫在战壕里,连个好觉都睡不了。”
“郑监军,你的意见呢?”李福强向郑文通问道。
“全凭将军做主。”郑文通生怕再叫自己去担任谈判代表,赶紧推辞。
“这样吧。”许朗说道,“咱们现在这样在这干等着的确不太明智,我和黎文清一起去一趟吧,去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能行吗?”李福强问道。
“没事,我们不进城,就在城门口。”许朗答道,“我写一封信,用箭射进去,约他们出来谈谈,只要他们能出来,我们就有的谈。”
“那他们要是不出来呢?”
“那就是你们军队的事了。”许朗笑道,“李团长,对你的职责负责啊。”
许朗和黎文清走在一排举着木盾的士兵后面,身后一个健壮的安南人高举着一面白旗。
“城上的人听着。”黎文清这次找了个大嗓门的士兵喊话:“我们是安南新军,我们将军有事情要和你们商谈,2日内我们不再开炮,希望你们能出城和谈。”
这个大嗓门士兵喊完话,旁边一个士兵弯弓搭箭,将去掉箭头,绑着书信的弩箭射进了普利安哥。
第二天的上午,普利安哥终于有动静了,一排士兵按照许朗书信上的要求,举着白旗走出了破损的城墙。新军这边,李福强和许朗带着黎文清也在一个连的士兵的掩护下,举着白旗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本将是大黎朝新军独立二团团长李福强。”李福强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明白团长是什么意思,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对方是一个年约30的年轻人,听完李福强的话,对着李福强拱手说道:“本官为阮国公麾下阮有镒。”
李福强听完阮有镒自报家门之后,愣了一下,转头用普通话向许朗问道:“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陆老和我们讲过。”许朗也用普通话答道,“他是南越重要的谋士,阮福源的重臣,好好多看两眼,这可是越南历史上的知名人物。”
“哦。”李福强转过身向着阮有镒抱拳施礼,“久闻阮先生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许朗捅了捅李福强:“这不是让你奉承的时候,赶紧说正事吧。”
双方在海滩上席地而坐,阮有镒问道:“李将军,你们是奉清都王的王命来攻打我们普利安哥吗?”
“正是。”李福强答道,“我们正是清都王的麾下。”
“那李将军有所不知吧。”阮有镒说道,“你们的阮启将军在北方已经战败退兵了,他的部队并没有突破我们的防线。我阮国公的大军目前已经挥师南下,不日即将到达普利安哥。不知李将军有何打算,将军认为你们这1000多人的部队能挡得住我们数万大军吗?”
“哈哈哈哈。”李福强还没说话,许朗先朗声笑道,“阮先生,这戏法变一次叫戏法,第二次就不那么容易骗人了。”
“放肆。”阮有镒身后的一个年轻的将士手按刀柄喝道。
“小小年纪,火气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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