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阳本以为解了梁晓雅的毒之后,轩辕雪松就会来讨教关于破阵的问题。谁知道一连过了几天,却连轩辕雪松的人都没有见着。秦漠阳去东跨院轩辕雪松住的屋子找过一次,里面没有人,炼成雪阳丹后这家伙就失踪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真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思。
既然事情的正主都不着急,秦漠阳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必要操那份闲心。而且他虽然自认为近段时间来对于阵法的认识突飞猛进,却对连轩辕雪松那样的人都感到为难的阵法依然没有多大把握。
梁晓雅的毒解了之后,一直住在先极别院。有几次她和秦漠阳单独相处时,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到最后却红着脸,什么也没有说。
秦漠阳估计她十有**是想问解毒那天的事,只是有些羞于启齿,也就索性装糊涂,全当什么都不知道。
转眼到了年节,娄聃岳将先极别院好好收拾了一下,用他的话来说,多少年都没有这么多人在一起过年了。对于来说梁晓雅也是如此。这丫头虽然解了毒,性子却没什么变化,不过喜悦带在脸上,总是能被周围的人看出来的。
晚上娄聃岳在厅里开出宴席,全是京城名点名菜。他有储藏密法,菜肴不仅放得久,而且味道也不会变,更绝的是连温度都能保持。在一旁的小桌上摆着一只大盘,里面装了许多吃食,是为将军准备的。
四个人把酒聊天,谈些趣事,主要是娄聃岳和秦漠阳在说,梁晓雅和凌空当听众。聊了一会,将军飞到秦漠阳面前,又跳又叫,似乎是要什么东西。
秦漠阳见为将军准备的那个盘子里的东西,被弄得乱七八糟,量却没见减少,看来将军对这种食物一点兴趣也没有,便从玉貔貅里取出一颗火元丹,托于掌上。将军跳到他手心,一口就将那颗火元丹吞了下去,然后满足地叫了几声。
“这小东西,还挺挑食的。”秦漠阳笑了笑,在将军的小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旁边的梁晓雅好奇地问道:“你喂它的是什么?”
“糖豆。”秦漠阳随口编道。
梁晓雅也不怀疑,她对这只长着赤红色尖嘴的灰鸟极感兴趣,轻轻叫了声“将军”,小家伙就跳到了她旁边。将军除了和娄聃岳有些不合拍外,对别人好像都有些见面熟。
将军吃了火元丹,开始时有些过于兴奋,除了跟梁晓雅玩,就是在厅里东飞西叫,过了些时候,就伏在一旁的小桌上睡着了。
这顿年夜饭一直吃到半夜。放过爆竹后,梁晓雅先坚持不住去休息了。娄聃岳再坐一会,也感到了困乏,最后剩下秦漠阳和凌空两人继续。
要想壮大先极宗的力量,凌空无疑是当前一个理想的吸纳对象。他的修为虽然目前还不算非常高,但年纪不大,而且天赋过人,往后还有长足地提升空间。凌空前些天也流露出愿意加入先极宗的意思,但秦漠阳一直没有正面回应,主要是因为对凌空的过去还不是很了解。如果引进了凌空,却惹上了佛门禅宗,这个买卖就非常不划算了。
两人从第一次喝酒到现在,时间虽然不长,但有了雪夜迎敌、挖参捕鱼这些事,互相间的情谊比起普通的朋友自然要深了许多。刚好又是年夜,喝酒喝得都挺尽兴,秦漠阳便趁机旁敲侧击的询问起来。
凌空虽然人情世故经历得不多,人却不笨,一听就明白了秦漠阳的意思,几杯酒下去,将自己的过去说了个大概。
他的身世其实相当简单。从记事起就在寺里练功参禅,一直过着一种苦行僧似的生活。直到二十多岁的时候,一次他被派到外面去办事,刚好碰上一起争斗。
争斗的双方,一边是三五个隐居的魔道修士,另一边是十来个齐云道士。凌空撞见的时候,魔门的人已经十分危急,齐云宗的道士也有好多个受了重伤。他见齐云宗的道士无端端地要取别人性命,心中不忿便卷了进去。一场架打下来,杀了七个齐云宗的道士。
他回到寺里不久,齐云宗的书信就送到了寺里,赵涵易自承教徒无方,御下不严,看上去是一封道歉信,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凌空被开革了。临走前他师父交待他,先到北方避一避齐云宗的风头,出了寺,禅宗不再可能为他出头了。
秦漠阳听了心中极为惊讶。虽然已经是两年前的旧事,但凌空说起杀了七个齐云宗的道士,脸上却没有什么特别表情,就好像就的是吃晚饭、睡觉那种寻常事一样,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是从佛门中出来的。秦漠阳在韦将军山上看两伙人火拼,自己虽然没出手伤人,但那种血肉横飞的场景他至今想起来都有些心惊肉跳,要是自己上阵的话,说不定只做掉一个人就要吐了。忍不住问道:“那是你第一次杀人?”
凌空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如果我把齐云宗的道士杀得干干净净,就不定不会被赶出山门了。不过这样也没什么,我师父说得对,我魔心太重,根本修不了佛。”他拿起面前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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