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我的颅骨上穿个孔？这太荒唐了。”
苏菲摇头道：“这并不荒唐。你有没有听说过，婴儿会看见我们成人看不到的东西？”
姜北想了想，说：“好像听说过类似的东西，但这个和颅骨上穿孔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人类在一岁半以前，额头颅骨处是存在缝隙的，之后随着慢慢长大才会慢慢闭合。这就是为什么婴儿会看成人看不到的东西，因为缝隙闭合后大脑机能只能发挥不到10%，但颅骨存在缝隙的婴儿却能发挥90%以上，只不过婴儿时期还涉世不深，对很多现象不能理解也不能表达罢了。”
“你的意思是成人如果颅骨上开个孔，大脑的机能也能像婴儿那样发挥90%？”
“不错，开孔后由于脑压的改变，大量血液会涌入脑部，之前处于休眠状态的很多脑功能都会苏醒，人也就自然会看到以往他们看不到的东西，我们称它为‘开眼’。”
姜北甩甩头，觉得她说的实在匪夷所思，问道：“类似的实验你们之前一定做过很多吧？”
“是的。”
“那失败的概率是多少？”
“七成。”
“这么高！”
“而且一些成功‘开眼’的人获得的能力也非常有限。”
姜北沉默不语，他觉得自己有些动摇了。
苏菲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说：“这点你不用担心，不论实验成功还是失败，我们答应过你的报酬还是会照付的。而且我敢保证，你是一定不会失败的。”
姜北眺望窗外，他又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沈诗晨。
除了这一条路，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既然已经没有退路，那我还犹豫什么？
苏菲见姜北若有所思，生怕他反悔，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北摇头。
苏菲笑道：“那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实验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我会尽快通知你。那么，小北，你真的不想尝尝这里的晚宴吗？我请哦。”
姜北：“……”
小北？这亲昵的称呼，我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姜北此时还真有些饿了，便说道：“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让你破费了。”
苏菲笑笑，挥手招来侍者，点了两人的份儿。
不一会儿菜品上齐了，两人正要动筷，苏菲包里的电话却响了。
苏菲抱歉道：“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姜北点头示意。
她走了，姜北自己又不好先吃，便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菲却始终没有回来。
姜北左等右等也没再见人，心道：“她不会身上钱不够先跑了吧？”
但根据几天来的接触，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眼看半个小时过去了，桌上的菜都要凉了，他索性也不再等，自己拿起筷子先吃了起来。
苏菲说的没错，这的菜品还真不错，姜北从来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美中不足的就是菜量小了点。
他吃的胃口大开，风卷残云般，三口两口就把自己的那份儿吃完了。
已经晚上六点了，苏菲仿佛消失了般，还是不见人影。
姜北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心说：“看来这顿饭真是要自己买单了，她这是闹哪儿出啊？”
这时大堂的客人越来越多，他也不好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便挥手叫来侍者，问道：“这儿一共多少钱？”
侍者很有礼貌的答道：“先生，一共是一千七百五十三元。”
姜北仿佛牙疼般抽了口冷气，“你妹啊！吃的什么这么贵！”
他摸了摸钱包，现金准定是不够了，工资卡里还有点钱，问道：“你们这能刷卡吗？”
“可以的，先生。”
姜北肉疼般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买单。”
侍者接过银行卡，在POS机上了刷了下，姜北按了密码。
侍者看了POS机，说道：“对不起，先生，您的卡余额不足。”
姜北大囧，他知道自己卡里钱不多，但没想到连饭钱都付不起了。
他尴尬的道：“啊，对不住，我同伴还没回来，等会儿再买单吧。”
“好的，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谢谢。”
侍者没说什么离开了，但那眼神却是怪怪的，看得姜北很不舒服。
姜北此时已经在心里将苏菲的直系亲属都问候了一遍。
我说我不吃，你非让我吃，这回我吃了，你又不买单就跑了，一顿饭钱，你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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