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再也没有力气,意识渐渐模糊,只记得看到了自己的血从脖子喷出。
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眼前不远处能看到那个熟悉的房间,那里依旧阳光明媚,我向往着光,不由自主的朝它走去,但我们中间的距离始终不变,慢慢的我们中间出现了一层薄纱,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我放弃了,躺在原地喘着粗气,再次闭上了眼睛。意识淡出了肉体。
“准备输血,快验血!”
“不用验了,他是RH血。”
“将军。。。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血。”
“马上给我去找,那么多幸存者还找不到一个RH的!?找不到就不要回来!”
“。。。”
怎么这么吵?耳边只有嘈杂的背景音乐,我意识不知是清醒还是迷离,能听到人们的叫喊,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其实死并不可怕。起码——我没感觉到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释然。
又回到了那片黑暗之中,现在我已分不清何为现实和梦幻,我看见了陈锐,肖瑶还有闫鑫他们,面前有条河,我站在这边,唯一的吊桥刚刚被他们砍断,他们朝着我笑,但谁都不让我过去,我很想他们!纵身跳入河中想游过去,但奇怪的是河里没有一丝浮力,我笔直的沉入河底,无力的向上游。“咳咳。。咳。”呛水了。
“咳咳。。。额(深吸一口气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吊灯刺的眼睛疼,周围是雪白的墙壁,头顶传来机器的滴滴答答声,胳膊上插满了各种针头,头顶挂着各种各样的药瓶,花花绿绿的液体不断输入体内。
“感觉怎么样?”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寻声望去。“爸~。。”眼前站着的是我的义父,吕凡将军,他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比我大一点的女生,穿着一身休闲装,皮肤白皙气质不凡。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感觉哪里不舒服吗?”义父庄重的说,但我看得出来他严肃的外表下闹事慈爱的眼神。“嗯,感觉还可以。”我弱弱的回答。“好!孟军医,停药!”我略感震惊,我才刚刚有所好转就要停药么。
那个孟军医过来给我拔针,足足拔下了半盘子针头。义父扶我坐起来,说:“这几天为了让你醒过来给你用了很多激素药,都是高刺激的,不过还好,看来你命不错,脑子没出什么问题。醒了就不要继续用了,你现在开始得慢慢调养,把体内的激素全压到安全水平之下才算真的好了。”
我点了点头,“谢谢爸。”义父摆了摆手,“咱爷俩还有什么谢不谢的?对了,这是你姐,认识认识。”说着义父就朝站在一旁的女孩招了招手,过了一会后那女孩很不情愿的走了过来,满脸煞气。
“这时你姐姐,吕楚。楚楚,这是你弟弟,李杭泽。”听完后我用尽全力站起来给她行了个礼,“切~”吕楚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只能无奈的坐下,义父此时已面带愠色,直直的瞪着吕楚。“义父,我睡了多长时间。”我见要坏事连忙引出话题。“有五天了,我有时候都以为你不行了。”
五天了,老师她们应该已经去了商场了吧,夏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一切顺利。
“将军,一号首长找你。”一个士兵进来说。义父应了一声后让吕楚照顾我就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跟吕楚二人,吕楚白了我一眼后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掏出一本书看,正赶上我此时想上厕所。。。
过了半个小时孟军医送来了药,吃完后休息一会感觉力气恢复了一点。“那个。。。姐。卫生间在哪。”我艰难的站起来弱弱的问。“谁是你姐!厕所在一楼,自己用眼睛找!”她狠狠地回了我一句,我打着哆嗦独自走出房间,看来她是不打算帮我。我也没惹她吧?大概。
出来后看了一眼楼层,七楼。。。
从厕所出来后突然想晒晒太阳,出了楼门坐在台阶上,歇了一会后发现眼前的空地上有很多人,有的躺在车里休息有的坐在树荫下玩牌。此时楼顶一架直升机降落,看到飞机里有义父,这么快就回来了?
呆了一会后起身回去,爬到楼梯口时听到有人叫我。“喂!是李杭泽吗?”回头看去,我很惊讶。“咦?”现在我面前的是我在微机室里救出来的学姐——张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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