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傍晚时分,虽然有听到一点外面的喧哗声,却没有什么攻打宅子的意思,这让崇祯皇帝不由得纳闷,明明这火已经烧起来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他的这个疑惑,在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就有了答案。
不知何时,一名外面的锦衣卫便衣翻墙而入,由刘兴祚领着,来到崇祯皇帝面前禀告道:“老爷,那些贼人欲效仿万历旧事,煽动民变……”
崇祯皇帝听明白了外面发生的那些事后,恍然大悟,原来一直没有动静,确实是在搞事。
边上的田贵妃就不解了,她转头看向崇祯皇帝问道:“老爷,这些贼子的胆子还真是大,竟然想谋害锦衣卫。就算被他们得逞了,难道他们就不怕朝廷再派锦衣卫过来么?”
崇祯皇帝一听,转头看了眼刘兴祚,见他荣辱不惊地站那听着,便笑笑对田贵妃说道:“你别漏了,他们还要鼓动文人栽赃陷害,把屎盘子都扣锦衣卫头上。你想一下,外派锦衣卫搞得民不聊生,民怨沸腾,以致民变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再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要是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只是在家里,听着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觉得,我会对锦衣卫怎么处理,继续派出锦衣卫还是禁足了锦衣卫?”
这个事情,其实在崇祯皇帝刚登基的时候就已经有过了。东林党得势,便在崇祯皇帝耳边吹风,说天启年间的厂卫如何如何,又加上那个朱由检没见过世面,没有历练过,就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因此在等级不久之后,就下了一道旨意,禁足厂卫,无旨意不得出门,就等同于废了厂卫。
只是崇祯皇帝的灵魂来自后世后,就重新立刻启用了厂卫,把东林党人找了各种借口踢出朝堂,提拔温体仁当然首辅,并由他组建内阁等等。
田贵妃听了崇祯皇帝的解释,转头看看刘兴祚,见他眉宇间隐含一丝愤怒,便知道皇帝所说,乃是真的。这么一想,她不由得对崇祯皇帝赞道:“亏了老爷出来这一趟,否则只是在家的话,还真由得了他们怎么说了!”
“呵呵,又是一个《五人墓碑记》而已!”崇祯皇帝笑了,他是真开心,“事情被他们得逞了一次,就又来这一招。果然是重施故技,乃是人之常情,并没有让我失望。”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威严下旨道:“既然这样,传旨下去,等他们动手之时,就发信号,把所有人都给拿下。任何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有这么一个事情出现,这次微服出巡一次,也是值了。就算暴露了身份,也没有关系了。
听到崇祯皇帝话语间地杀伐之气,刘兴祚立刻精神了起来,当即领命前去布置了。
第二天午间时分,在陈东海家大堂,为首的这些人聚在这里,差不多都收到了快马加急赶回来的信使。他们背后几个重要的人物,都同意了他们的法子。
“敢打断我儿子的腿,现在看我怎么把你们的腿先打断!”陈东海心中想着,便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向各自的随从下达了命令。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立刻便开始动手。
于是,三千多人开始往镇子一角汇集,那些文人早已准备好的稿子也发了下去,到处张贴,又遣人去演讲鼓动。
陈东海和王东磊等人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陈友明家而去。
走在路上,王东磊不无遗憾地说道:“你们说得那个张溥来不及赶过来,要不然的话,效果肯定更好!”
“不用,他那边不急。”京行大掌柜笑着说道,“他的文采斐然,是写了在文人中传阅,也是要给朝廷,给皇上看的。普通粗俗之人,眼下已经够用!”
王东磊等人听了,无不相视而笑。
他们这一行人,并不去陈友明家门口。而是离得比较远的一处酒楼二楼。视线刚好能看到陈友明家这边情况。一行人就坐在窗前,摆上酒菜,看看那边的人到得差不多了,陈东海主持,吩咐下去道:“让他们开始吧!”
宅子外面的人突然之间增多,且群情汹汹,喧哗喝闹声不时传到宅子里,这让躲了一天的蚕农们很是不安。王伯也是忍不住,便要求见那位公子。刚好陈友明也求见,崇祯皇帝就一起见了他们。
“这位公子,多谢你们的好意。”王伯诚心诚意地说道,“现在外面的人实在太多,这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这样,我们出去求个情,那些湖丝都不要了,送给他们,这事就算过了,也不会再连累公子。”
陈友明也是一脸担心地说道:“公子,我家宅子西边田间,围着的人比较少,要不,赶紧走吧,看他们那样子,就算公子真是锦衣卫的大人们,怕也吓不住他们,估计很快会打进门来了!”
崇祯皇帝听了,微笑着说道:“无妨,我早有布置,就等着他们动手,不管他们多少人,都能拿下!”
一听这话,陈友明和王伯互相看看,都是一脸无语。外面可是有几千人,这位公子吹牛还真是不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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