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箭凌空砸下,狠狠地钉在定远军士卒的盾牌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许多士兵被撞得手臂酸麻,几乎都要坐倒在地,十几只长箭钻进盾阵的缝隙,射伤了盾后士兵的大腿手臂,血光随之迸溅。几个新入伍的士卒慌乱失措,刚想扭身逃走,后背就被长箭射中,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与此同时,定远军射出的箭矢在半空中编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黑墙,冲在最前的二十多乌桓骑兵撞在那道黑墙,就好像当胸挨了重重的一锤,立时后仰着栽于马下,随即被后面滚滚而来的战马踏为肉泥。
定远军的弩箭就仿佛疾风骤雨一般,毫无间隙,不停地吞噬着乌桓人的性命,不过短短三十步的距离,狂奔的战马之上也再无一名乌桓骑士。
铁黎大张着嘴,呆若木鸡,脑中一片空白。既而心如刀绞,五十名,那可是足足五十名勇士……
失去了骑士的战马并未停下脚步,反而奔跑得更加猛烈,眼看着就要冲入定远军的军阵。
颜良大吼一声:“伏盾!” ”“
随着这一声大吼,定远军前两排的士卒竟齐刷刷地凭空没了踪影,草地上便只躺着二十只盾牌,就仿佛方才那些战士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
奔腾的战马刚刚接近那些盾牌,便一个个悲鸣着,翻滚着,栽倒在暴起的尘埃之中。有两匹黑马幸运地躲过地下的绊马索,却被七八个定远军士卒从侧面冲上来,用盾牌合力将其撞飞。
战马很快就被制服,牵入后阵之中。
“巫术……这是巫术……”虽然头顶着灼灼烈日,铁黎却感觉手脚冰凉,一种彻骨的寒意瞬间传遍了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因紧张而干涩嘶哑。他与汉军打了七八年的交道,作战经验不可谓不丰富。他知道汉军弓弩犀利,但两军间不过五十步的距离,汉军只有时间发出第一轮箭,乌桓铁骑就足以冲入他们的步阵中肆意屠杀,别说是二百步卒,哪怕对方有五百、甚至是一千人,他也敢带人冲阵。
可他完全没想到,今天竟撞到一块钢板之上,短短三十步的距离,他的乌桓勇士竟然无一幸免。他看得很清楚,对面的汉军只用手弩在与铁骑抗衡,那些弩手就好像弹琴一般,在弩臂上来回拨弄,一支支弩箭便连珠一般呼啸而出,形成了密集而持续不断的箭雨。
这绝对不是弩,谁都知道弩的射速比弓箭还慢,除了有巫术相助,铁黎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合理的解释。
他已经不敢去想那些刚刚搜掠出来的财货,还有那些关系到部落兴衰的汉人奴隶。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能够活着逃出去都是一种奢望。
怎么办?
如今出路被对方堵死。冲出去,自己身边只剩下四十多骑,硬冲不过是给对方当做箭靶。固守待援,王同里已是废墟一片,守无可守,只怕援军未至,自己这些人早成刀下之鬼。
正在他进退维谷之际,就见汉军阵中走出一个黑大汉,扛着一根鹅卵粗细的铁棍,大摇大摆地走到一匹歪倒在地兀自蹬蹄挣扎的战马旁,探手一抓就将其拽了起来,左手向后一招,两个汉军士卒笑嘻嘻地冲上前来将马牵走。
那黑大汉就仿佛故意示威似的,越逼越近,双眼盯着铁黎,一脸的轻蔑。走到两军正中,停下脚步,伸脚踩在一个乌桓士兵的死尸上,放声长啸。…,
“兀那胡狗,可敢与俺文丑一战!”
文丑的声音好似炸雷一般,震得人耳嗡嗡作响,铁黎和几个乌桓人的坐骑受惊,顿时人立起来,前蹄乱蹬,险些将铁黎掀翻在地。
铁黎的兄弟鲁根怒不可遏,带着一个亲卫呼喝一声,一前一后催马冲了过去。当先的亲卫抡圆了战刀,劈头盖脸地砍向文丑。
文丑冷笑一声,铁棍斜扫,正砸在砍来的战刀之上,就听“当”的一声脆响,那亲卫立时半边身子酸麻,虎口崩裂,战刀被砸得倒飞回来,“噗”的一下没入他的胸口,当即毙命。
鲁根怒喝一声,挺矛刺来。
文丑侧身避过矛尖,舌绽春雷,犹如半空中打了一个霹雳,右足在地上狠狠一跺,一个怪蟒翻身,身子在半空中打了个旋,铁棍挟雷霆之势,正劈在鲁根的后背之上,铁棍余势未消,又砸在战马的后臀上。
鲁根喷出一道血箭,整个人斜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头一歪,便没了气息。而他那匹战马嘶叫着又向前冲了几步,四蹄一软,瘫倒在地,鲜血自口鼻眼睛中淌了出来,竟像是内脏都被震碎了一般。
乌桓人瞠目结舌,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鲁根是部落中数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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