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内白灰线划出的隔离区里虽然只剩下两座不大的营帐,但仍旧禁卫森严,全副武装的军士不停在四周游弋巡查,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颜良,字善才,今年二十五岁,任侠好斗,生得虎背熊腰,不怒自威,虽然面色还见苍白,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他在帐中不停地踱来踱去,就好似笼中困兽一般。打他苏醒过来,已经整整十天,他感觉自己已经痊愈,可来巡诊的女医者却总说他还需调养一阵,而外面的士卒说若无校尉大人的命令,只允许他在营帐十步之内活动,否则弓箭伺候。要不是医者对自己有活命之恩,那些兵卒态度还算和蔼,颜良早就杀将出去了。
他又走了一个来回,却见文丑仍旧只顾埋头大吃,根本不理会他的烦闷,越发觉得气恼。
“阿丑,你能不能有些出息?那东西你吃不腻么?”
文丑嘿嘿一笑,将碗中最后一点饭粒舔入口中,又捏起一个鹌鹑蛋扔进嘴里,一边细嚼慢咽一边道:“大哥,你别不知足了,子龙说这样的饭食只有病人才能享有,连他都没资格。我觉得襄国不错,留在这里也舒坦,至少能混个饱饭。” ”“
颜良道:“子龙是条好汉子,可襄国终究是个弹丸之地,凭你我兄弟的本事,到了刺史大人手下,当个军侯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要知道,刺史大人是党人,党人!那可是大汉的贤良,要能得他的垂青,将来再立些战功,说不准就能当个校尉。”
文丑叹了口气,没吱声。他知道颜良读过书,心大,总想着能做个一官半职,将来也好衣锦还乡。原本凭他的本事也是能做到的,只可惜他脾气太过火爆,甚至比文丑还受不得一点气,他俩原本是安平王的侍卫,得罪了上司,要不是黄巾军打进了安平国,他俩趁乱逃走,指不定就被下了大狱。这几年他们没少投军,但哪次结局都差不多。他不相信到了刺史府,这种状况能有什么改善。
“怎么,你不想去刺史大人那里”,颜良半天没得到回应,追问道:“是不是子龙许了你什么?”
“没有。我是瞧襄国的士卒跟咱们见过的那些不一样,一看就是能吃饱肚子的,而且长官对士卒的态度也不错。子龙好像职位不低,我看那些士卒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不过这小子,向来不爱多说,我问他什么,他就简单说几句,再深了就跟我笑,说是密不外传,气得我恨不得掐死他,可我打不过他。”
颜良哈哈大笑,“阿丑,能从你嘴里说出打不过谁,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不是被他打怕了吧。”
文丑没好气地瞪了一颜良,“我文阿丑怕过谁,子龙武功虽比我好那么一点点,可要想收拾我也没那么容易,有本事你跟他试试去。”他停了一下又道:“你要想走,我也没意见。可人家好容易把你命救回来,又派人照顾这么多天,足吃足喝的,你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走吧。而且,咱也没有南下的路费,你总不能跟子龙说,我先出去打个劫,回来再把药费补上。”
颜良脸一红,文丑语气里的不满,他自然听得出来。在巨鹿时,他见那些流民太过可怜,心一软,便把二人身上的钱都给了他们。结果二人饿着肚子走了一天,本来还想打劫个山寨,弄些钱粮,没想到,刚进赵国他就病倒了。…,
正为难之际,就听外面有人说话:“赵云前来拜访,不知颜兄、文兄二位可有闲暇。”
文丑咧嘴一笑,冲颜良挑了挑眉毛,示意:人家可是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颜良哼了一声,大声说道:“子龙来的正好,我二人正在说起你。”
赵云微笑着迈步进帐,三人寒暄几句,赵云也不绕圈子,直接便将龙毅的原话转达一遍。
“乌桓叛骑要来了么?”颜良有些吃惊,乌桓叛乱的事情他在巨鹿郡就听几个来自幽州的客商说起过,张纯张举去年联合乌桓大人丘力居起兵叛乱,不仅杀了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还自称天子,如今聚众十余万人,屯兵肥如,正与骑都尉公孙瓒激战中。这也是他为什么想南下邺城投奔刺史王芬的缘故。只要张举南下冀州,刺史部肯定会派军迎击,凭他和文丑的本事,肯定能立下军功,可没想到叛军会来这么快。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骑都尉公孙瓒败了。
赵云点点头,“是刺史大人亲口所说,应该八九不离十。我们已派斥候北上,侦查叛军动向。”
颜良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道:“那我兄弟还是应即刻南下,投奔刺史大人,至于子龙的好意,我们只能心领了。那个校尉大人的救命之恩……”他本想说容当后报,可又觉得实在说不出口。
赵云对颜良的态度并不奇怪,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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