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芜芫就收到了南海那边的消息,只是得知消息的刹那,芜芫差点没晕过去!
被袭,遇害!
短短四个字,芜芫却觉得看起来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眼前一黑,手中的信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朝着后面仰去,顾二瞧见此情形,脚步一动,就要过去扶住芜芫,好在站在她身后的绯色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故而稍稍松了一口气。
“夫人,您可要看开些啊!”绯色哭丧着道,她生怕夫人坚持不住。
想到刚才心上的内容,绯色更觉背弃。
这些年,她跟在夫人身边,将军时常在外征战,和夫人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内乱结束,这还没过多少舒心日子呢,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芜芫以为自己可以就此晕过去,不必想刚才瞧见的消息,仿佛这不过是一场梦,只要一睁开眼睛,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然而,痛苦的时候,意识却无比的清晰,她不过也偶短暂的失明,很快,眼前的视线又变得清晰了起来,睁开眼睛的刹那,目光恰恰落在了纸张飘落的地方,黝黑的几个字,在眼前晃动,格外刺眼。
“消息属实?”她说着,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掌心传来阵阵痛意,只有这样,她似乎才能提醒自己,眼前的一切确实不是梦啊!
顾二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主子与夫人的感情如何,他身为贴身隐卫,心中再清楚不过,这些年,主子为了夫人吃了多少苦,夫人又是如何待主子的,他都瞧在眼底,若是主子当真就此没了——
那样的结果他不敢想,莫说是夫人,便是他都觉得承受不住,可是——
“应当属实,消息是从暗卫手里传过来的。”他如实回答。
芜芫的身体一颤,旋即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良久,屋内想起女子轻微的声音:“我知道的。”
下一瞬,芜芫推开绯色,朝着内室走去,那平静的模样,透着诡异。
“夫人。”绯色有些担忧地看着芜芫。
她有一种感觉,夫人的步伐虽然走的平静,可只要她稍稍一碰,夫人就会倒下去。
“不要跟过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绯色的脚步顿在了那里,望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人,掩面而泣,半晌后,转头看向顾二:“顾二大人,将军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顾二望着绯色模糊的泪眼,一个“对”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像是有一把钝了的到刀子在割着他的心口,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痛了!
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顾二转头,就瞧见了匆匆忙忙赶来的顾明。
“可是有将军的消息了?”
顾二没有说话,目光飘向掉落在地上的纸张。
顾明顺着顾二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了那四个字,那一瞬间,他身体一晃,扶住了身侧的门框,痴笑一声:“这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
当年老将军和夫人出事的时候,他说的是同样的一句话。
然而结果呢?
顾明闭上了眼睛……
几乎同一时刻,风云烈也接到了相同的消息,他望着桌面上的几个字,面上却没有浮现出丝毫的喜色。
这就是他一直要的答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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