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螭在医馆等着,过了一会儿,病人被抬来,是个女的,年纪,在卫螭看来,还是个小孩子,最多不过十来岁,后背一片血肉模糊,鞭痕交错,发炎化脓的伤口,散发着一阵恶臭,黄色的脓水流着,伤口很恶心,人还处在发烧昏迷中。清丽可爱的小脸儿,可以预期将来可以长成个小美女,这么可爱一小孩儿,都能下这样的狠手,卫螭很无言。
“伤口需要处理,出去等着。”
没啥好态度的把胡有权赶出去,给小女孩儿治疗。这样的伤口,没法儿麻醉,而且很疼,卫螭很无奈,但又没有办法不清理,只好贴在小女孩儿耳边,轻声道:“忍着点儿,哥哥很快帮你处理伤口,好了就没事了。”
说完,低着头,专心的飞快处理伤口。
半个小时,全部处理完毕,卫螭出来,表情冷淡的对着胡有权,道:“病人身体很弱,伤势重成这样儿,能不能挺过今晚还不一定,先留在医馆。”
说完,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直接叫大虎把人赶走。赶走胡有权,卫螭交代被他和谢玖训练成护士的仆人照看好。
卫螭和谢玖从丫鬟中挑了两个心灵手巧的,训练了一番,不求她们学会所有护士技能,但起码打针、包扎、一般的看护能学会就行,还好,那俩丫头都很聪明,什么东西,说了就懂,且学的非常用心,目前的程度,卫谢俩人都很满意。
回到家,卫螭跟谢玖感叹:“人命贱啊,幸好咱是穿来大唐了,要是穿到啥乱世,说不定还来不及发挥本事,就给觊觎宝贝的人给杀了灭口了,或是被觊觎你美色的人给砍了。”
谢玖白他一眼,气愤道:“你就是想说我红颜祸水呗,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
说完,还很可爱的哼了哼。卫螭无言,这人呐,该敏感的时候,她姐姐倒好,他在旁边眨眼眨得都快抽筋儿了,还以为他眼睛疼,人家姐姐还很体贴的问需要不需要眼葯水。这会儿只是单纯的感叹,人家又开始联想了,归根结底,还是自恋,这姐姐太自恋了。
感叹归感叹,能来一个和平的时代,卫螭一直是庆幸的,如果不是和平时代,不要说现在的家业地位,命能不能保都是未知数。所以,这是人品爆发的结果呀。
吃了晚饭,卫螭又纵马回医馆看了看,还好,体温已经降下来了,明天再打针消炎针,应该就不会有大碍了。
放下心来回府,晚上睡很早,因为,司农寺少卿虽然只是事务性质的官员,但也是需要上早朝的。来宣旨的时候,人家宣旨官特地提醒过。大清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闭着眼睛,让同样打着哈欠的招弟帮忙穿衣服,又嫉又羡的看了眼床上拥被高卧的谢玖,很是不甘,卫螭很想高喊一句男女平等。不过,估计他这话喊出来,会有很多人朝他丢臭鸡蛋、烂靴子。
穿戴整齐,爬进马车,靠着马车打盹儿,迷迷糊糊的,到了被二虎摇醒,跳下马车,精神还不是很清醒。
“卫大人,早啊。”
“早。”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个熟悉的声音向他打招呼,回了一声,下意识的就跟着走进去。那位大人往哪里走,他就跟着往哪里走,人家往哪里站,他也跟着往那里站。
“哈哈…”
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那个熟悉的声音,苦笑着道:“卫大人,你的位子不在这里,你跟着老夫作甚?”
卫螭一激灵儿,终于有点清醒,仔细看了看,自己跟着的是房玄龄房老大人,人家是宰相,位极人臣,他的副部长,和人家一比就是芝麻小官,咋能跟人家一个位置呢!卫螭老脸一红,尴尬的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官制不熟。”
房玄龄倒是和蔼,笑道:“依老夫看,不是不熟官制,而是还没睡醒。年轻人,瞌睡就是好,真真让人羡慕。”
卫螭惭愧,连忙转移话题:“咦,难道房大人有失眠的困扰吗?”
房玄龄道:“没错,这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失眠,每晚能睡一两个时辰已是不易,身体、精力,大不如前。想当年,随陛下征战天下的时候,老夫也有像卫大人这样睡不醒的时候。呵呵”
人家老大人回忆的很愉快,卫螭则很糗,他都已经转移话题了,这房玄龄咋又绕回来了,以前还觉得他精明,现在看来也不咋地。
卫螭偷偷在心里诅咒房玄龄,希望他能感应到,然后一直不停的打喷嚏,不过,不知是他的诅咒不够力度,还是房玄龄感应神经太差,反正人家依然在那里谈笑风生,一点也没有要打喷嚏的样子。
卫螭一副专业的样子,道:“房大人,待您有空之时,可到下官府上一趟,下官有帮助睡眠的葯,您可以试试。”
“真的?”
这两个字,是很多人的大合唱,不止房玄龄一个。卫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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