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陛下犯病了,卫螭这做人家家庭医生的,就只能在着,连带的,孙思邈也只能把时间耗在宫里。在李二陛下处理事务的时候,俩人就在一旁的偏房候着,有需要的时候就上。等候的过程中,就随意的聊聊天,说说中葯的事情。说着说着,卫螭想到了本草纲目,想起了一些后世用的比较普遍的葯,但他看过的几本医书上却没有提及,便问了出来。
孙思邈道:“受限于地域等,天下的葯材千千万,又怎能全部都录入医书之中!”
卫螭听得直点头,现代交通运输发达,各地产的的东西才得以互通有无,而这,信息、环境因为交通等缘故造成闭塞,不可能把全部的资源都集中起来。所以古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总是有其中的道理的。
孙思邈笑道:“二弟说的没错,愚兄已羁留京城多时,今日二弟一说,愚兄也起了游性,待得这风油精、清凉油研制出来,二弟找人来代替愚兄的教授一职后,愚兄想出京城去转转,这第一个目的地,就去戎州、昆州一代看看吧。”
戎州就是四川一带,昆州就是后世的云南。往常聊天的时候,卫螭偶尔提及过,提及那里丰盛的葯材资源,想不到孙思邈居然留了心。卫螭道:“大哥,此去路途遥远不说,那里条件险恶,气候湿热,蛇虫蚊蚁众多,大哥最好不要去。危险。”
孙思邈微笑道:“贫道就是一个方外之士,又是一个医生,非军士,又怎会有危险可言?”
卫螭劝了半天,孙思邈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卫螭怎么说就是不肯松口,搞得那厮挺郁闷的,只能搜肠刮肚地想应该注意的避忌。操心了半天。说了半天。猛然警醒,孙思邈本身就是医生,所谓的瘴气什么的,对他并没有害处,他自己会省得。
说起蛇虫蚊蚁,孙思邈笑道:“二弟所提议研制的清凉油、风油精等,待愚兄上路时。就是必备良葯了。”
言词间,颇为乐观。卫螭无奈,闷闷的摸摸鼻子,任由他去。他这孙大大义兄,看似温和,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打定了的主意,就不用想着劝回来了。这种个性。往日觉得挺好地。这会儿看着那就是碍眼了。
看卫螭郁闷地样子,孙思邈温言宽慰道:“二弟对愚兄地真心,愚兄铭记在心。不过。二弟不用为愚兄烦恼就是,愚兄非是第一次出游,往日也曾云游不少地方,初遇二弟时,愚兄也不过刚回长安一月。”
卫螭一想也是,逐挠挠脑袋,笑道:“大哥说的是,看来是小弟瞎操心了,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做点儿准备,准备的充分一些,在路途也方便,在外可不比在家。”
孙思邈温和的笑看着卫螭,对卫螭的唠叨频频点头,临了,笑道:“愚兄还有一段时日才会出游,二弟请放心,有何想对愚兄说的,慢慢说就好。”
卫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反应过度了,不由赧然笑笑,低着头一阵不好意思。孙思邈道:“愚兄如此说,并没有指摘二弟的意思,愚兄自幼孤苦,一生屡经风霜磨难,到得中年,能遇上二弟与弟妹这样两位亲朋,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卫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大哥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初到大唐就得到大哥的诚心、热情相待,也是我和谢的幸运。要不,咱俩都不用说了,心中有数就行。”
兄弟俩相视一笑,一切归于不言中,把话题转开,继续说风油精和清凉油的问题。葯方卫螭只是依稀记得,还需要多方论证。好在,知道了用途,孙思邈又是熟识葯性之人,目前已经有了点儿谱儿,只待宫里的事情完毕,俩人再回去继续研究。
俩人正说着,远远见内侍端着吃食过来,看样子是李二陛下的点心。卫螭眉眼掠过一丝喜色,冲孙思邈眨眨眼,静看着内侍端着吃食进去。果然,内侍刚进去一会儿,长孙皇后就叫人来传卫螭,询问点心是否可以享用。
卫螭一本正经,又复述一遍要忌口的东西。这几日,除了每日给李二陛下按摩针灸,配葯给他减缓头痛,疏通经络外,卫螭还担任了营养师一角,总之,李二陛下地饮食习惯,全都要改。恨得李二陛下眼光总是在卫螭屁股部位转悠,转得他心惊胆战,但又对营养师地角色乐此不疲,难得的报仇机会,还正大光明的,看着李二陛下不甘心地表情,卫螭都有一种无言的快感。喵的,皇帝又咋地,还不是要听他的建议吃东西。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佩服长孙皇后的手段,她对李二陛下的性子可说是了如指掌,每天都能轻松的让李二陛下把饭菜、葯剂乖乖服下去,运用之妙,让卫螭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多年的夫妻。
卫螭在别苑当家庭医生,最快乐的莫过跟着李二陛下来的孩子们。到别苑来避暑,领来的孩子中也就是李治、兕子、新城三个小的,连妃子来的也不多,也就是两三个。于是,卫螭闲暇时,三个小鬼头就跑来找他玩,日子倒也不是很无趣。
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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