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是蜀王李愔的封地,齐州是齐王李佑的封地。流地方来的。以齐州来的最多。所以魏征重点说了齐王佑。
李二陛下重重哼了一声,卫螭满脸不明,扭头看看四周,问出一句:“陛下,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禁忌吗?或是,不该救济那些流民,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李二陛下又瞪了卫螭一眼,没说话。魏征道:“子悦做的好,并无错处,只是,为何还不为那些流民入籍?”
卫螭惊讶:“还要入籍么?我不知道,流民的事情,都是交给我府里的管家搭理,这个还需要问管家才知道。”
“不学无术!”
又被鄙视了。卫螭瘪瘪嘴,闷头不说话,只是无辜的看了看李二陛下,没有胆量反驳。魏征对李二陛下的黑脸夷然不惧,依然是满脸严肃,道:“陛下,齐王佑、蜀王愔犯错,导致封地民众出走逃荒,是两位王爷的错,卫子悦好心收留流民,理应嘉奖,不应责罚。陛下如此责难卫子悦,有违人君之德。”
人镜魏征!偶像啊!
卫螭眼睛闪着星星的光芒,崇拜的看着魏征,果真不愧是千古第一直臣,居然敢当着李二陛下的面这么说人家,偶像!崇拜!
李二陛下脸孔又黑了几分,表情相当难看,怒道:“魏征!朕何错之有?”
魏征侃侃而谈:“所谓子不教,父之过。齐王佑、蜀王愔都是陛下的儿子。陛下没有教好儿子,导致他们胡作非为,祸害百姓,陛下之责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御史台负有纠察之责,两位王爷犯错,陛下不责王爷,反而责怪无辜收留流民地卫子悦。不符为君之德。”
魏征说的铿锵有力。卫螭听得冷汗淋淋。还真是敢说啊,魏征老头子。很是崇拜的投过去一个眼神,就见人家魏征眼观鼻、鼻观心的正坐着,正气凛然。
李二陛下没说话,魏征接着道:“法之不行,自上犯之。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而亡。反古者不可非,而循礼者不足多。”
“魏征老匹夫!”
李二陛下被魏征逗得跳脚,恶狠狠的神情,似乎恨不得杀了魏征才能解恨。反观魏征的表情,依然老神在在,正气凛然,巍然不惧。在看其他人的表情、神色,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看来李二陛下被魏征这么当面指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看了这么半天,卫螭也算明白了,他也就是个冤大头。被丢了面子,觉得下不去台的李二陛下拎来出气地。
李二陛下瞪视了魏征半天,冷冷开口:“卫螭,为何收容流民之初不上报朝廷?”
卫螭抓抓脑袋,道:“回陛下,庄子上第一次来流民实在寒冬腊月,下大雪把农户地房子给压坏了,我带人去帮忙修房子地时候,见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来乞讨,责骂了他们两句,才知道他们是逃荒出来的。两个大汉,要照顾一群人,情状十分可怜,我一时心软,让他们住在我家的偏院,先借了粮食给他们过冬的。臣对朝廷律令不是很熟悉,不明白要做些什么,家里的管家成叔虽说为人老练,但于官面儿上的事情,也有些陌生,只知道可以安顿好之后再入籍也不迟。其他地,也没多想。本着人命优先的原则,决定先救人,其余的事情,能延后的都延后。那些人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已是饿了好几天,连着让他们喝了一天稀粥,才敢让他们进食干食,情况之惨,无法言说。当时,只想着救人,没空想太多了,陛下。”
卫螭说的是心里话。当时,看到那些流民的惨状,就一门心思的想着去救济,压根儿就没想起入籍啊杂七杂八地事情,管家也打听了说不急着入籍。后来,又查到了原因,卫螭就更不忙着让他们入籍了,谁知道李二陛下会咋处理两个儿子。这会儿,卫螭对自己地决定竖起了大拇指,不入籍都还被迁怒,入籍了谁知道会咋样。
李二陛下冷冷看了卫螭一眼,道:“卫螭,朕常言你有赤子之心,如今,你也和旁人学会隐瞒朕了,以你的滑头和谨慎,怎么会不问清楚就收容如此多的流民,你太让朕失望了!”
卫螭听得心头火起,忍不住脱口道:“既然陛下要听实话,那臣就说实话好了。是,臣是后来知道了内情,知道了是两位王爷行为失当造成地。可是,就算是臣知道了,臣又要怎么说?该怎么做?难道臣跑来告诉陛下吗?那是御史台的责任,不是臣能多嘴的地方!就像陛下说的,臣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能做的,不过是安顿好那些流民,不让他们有人会因救济不力而饿死,让所有人都活的好好的,以期将来,他们能安好的回归故土,臣这样做,错了吗?请陛下教我!”
卫螭直直的跪倒在地,心中的委屈和怒火,不再掩饰。李二陛下一愣,看着卫螭出了会儿神,叹了口气,走下龙座,扶起卫螭,道:“朕让子悦受委屈了!”
卫螭瞅了李二陛下一眼,又低下头,不说话。李二陛下叹道:“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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