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和孙思邈,在姚府等了两个时辰,天黑之后,姚思来,不过,状况并不乐观,还需要持续的治疗。幸好,库房里关于治疗心血管疾病的葯,一直没用过多少,也就是给长乐公主了一些,还有剩余,其他的葯,却已告罄,起码在过期前都用的差不多了。
心血管疾病,要说有绝对疗效的葯,很少,更多的是患者自己预防,需要的是长期的调理过程。姚思廉救过来了,但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卫螭无法确定他的情况,怕他再次发生梗阻的现象,也怕他脑内出血,在现在的条件下,那可没法儿治。
说到这里,就要感谢孙思邈孙大大那出神入化的把脉了,卫螭很有大开眼界的感受。卫螭在一旁,也就能通过血压计啊这些简单的仪器来判断,而孙大大闭着眼,摸着胡须,往姚思廉手上那么一搭,就能把情况说个**不离十,就是说法比较那啥了点儿,中医术语用的比较多,文言文比较多,没仪器那么直观,卫螭理解起来有点儿费劲,但确实,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还只能靠号脉来确诊病情。
崇拜!相当的崇拜!
卫螭看孙大大的眼睛,布满了小星星。早就知道孙大大是神医,是名垂千古的葯王,早就愿意从心里尊敬他,但现在,这种感受更直观、更深刻。但凡历史名人,有的刷子,那都不是一把两把地。
孙思邈被卫螭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调侃他道:“二弟如今愿学切脉之术了么?”
卫螭羞赧点头。说来惭愧,实在是长久养成的习惯,受西医影响太深,跟着孙思邈学习中医的时候,配葯、葯理、开方子啥的。卫螭都能学走,还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把中医、西医知识结合起来,可学号脉的时候,这厮脉搏数倒是数地很准,什么虚实沉浮,厮就一点概念都没有。分辨不出来,感觉脉搏的区别,就是快和慢,什么虚实沉浮,那是半点儿都看不出来。
这让谢笑话了他好久,也让孙思邈摇头叹息说,平时那么聪明个人,医学功底深厚,具有深厚基础的人,怎么就学不会把脉呢!卫螭自个儿总结。没有天分,要不就是被西医知识给洗脑了,把他那根儿感受脉搏的弦给整没了。
如今再次见识到号脉的神奇之处,卫螭是铁了心的要把那根丢失的弦儿给找回来。孙思邈显然是个好老师的典范,也不嫌弃学生笨,趁着给姚思廉把脉看护地机会。一点点,从实际出发,以姚思廉的脉象做范本,指导卫螭建立起直观、立体、清晰的脉象观念,指导着他一点点儿分清脉象的区别。
中医医术的好坏,其实说白了,也就三个方面,切脉的准确与否。用葯的有效与否,以及针灸术的精通与否,只要精通了这三个方面,一代名医。可以说**不离十了。看人家谢,三方面,齐头并进,已经隐隐有了孙思邈实质上的入室弟子的架势,而卫螭,学来学去,也就是用葯、葯理上,开方子地搭配上刚出师,针灸还处在认穴阶段,号脉,那是刚刚起步,需要努力的空间,不是一般的大。
孙思邈无疑是位好医生、好老师,十分适合做启蒙老师,特别是笨徒弟卫螭的启蒙老师,耐心十足,愣是把一个号脉时候只会数脉搏数,只会判断脉搏快慢的家伙,教成一个明白号脉是怎么回事儿,并且能切得像模像样的初级医生出来。卫螭自嘲,孙大大这是化腐朽为神奇,本事不小。惹得孙思邈又是抚着胡须一阵笑。
卫螭和孙思邈俩人,在姚思廉府上守候了三天地工夫,姚思廉情况好转了不少,不过,右手却有些不太灵活,这点,卫螭爱莫能助,用不了仪器检查,初步只能判断是梗阻再次发生,需要持续治疗。
这种时候,就需要孙思邈上场,搭上脉搏号了一阵,又让卫螭号了一阵,笑问:“二弟,可从脉象听出什么来?”
卫螭傻笑着挠挠头,道:“好像经络还有些阻隔,需要活血化瘀,疏通经络,其他的,还是听不出来。”
孙思邈赞赏的道:“二弟只学了三天就能切出这些来,已是不错,进步不小。你再自己切一下,看愚兄说的,是否与脉象吻合。”
孙大大真是好人。其实卫螭学号脉已经好久了,以前是只会数脉搏数罢了,真正学通了能号脉也就是这几天,他居然把以前的时间给掐了,只算这三天,真是太善良了,看来,孙大大也是深通鼓励教育法的高人。
卫螭满眼星星的看着孙思邈,点头搭上姚思廉的脉搏。孙思邈侃侃而谈,把他从脉象判断出来地东西,详细讲解出来,不止卫螭,连太医署的那位医生,也一副洗耳恭听,谦虚好学的样子。
所以说,孙思邈大大是好人,没有藏私的意思,也不管外人在场,就肯开口教习医术,没有一点儿沽名钓誉、敝帚自珍地意思。中国许多东西的发展,就是因为有像孙思邈这样的人在,才能一直不停的进步。而许多东西的失传,是因为那些自私自利,持所谓秘而不宣的观点的人存在。
卫螭打心眼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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