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这场戏就是冲着我来的,不是吗?”她攒足了勇气,毫不畏惧的问他。“如果调教不成功,我就会像那些罪妇被逼疯,跟那些罪妇一样吃草,啃虱子吧?”
“哦?你见过她们?我说出的话就不能收回,只有一个办法,死人就不会说话。”仿佛死亡在他眼底更不屑,他眼中那浓浓的厌恶让她再次挫败。“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怕死,我不能死。”清照眉心不展,对啊,只有她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那王府依旧可以回到往日的表面平静。可是她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还想回到她的家,哪怕一入豪门深似海,勾心斗角也好,她也就认了,总比在这种鬼地方呆强多了。
“我看你还挺有骨气的,只可惜你并不温顺,换成是别的女奴,她们早就恨不得侍寝了。”他的指尖微凉,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凝注着她的晶亮的眼眸,她猛然一颤,低眉不语。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子,坐下来吧。”男子轻叹,眸光似深情脉脉,又似冷漠无情,让人看不透,猜不到。“你若是乖顺一点,你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
“奴婢还是站着吧,哪能和七王爷一起坐着。让王爷见笑了,奴婢知罪。”流芳阁前的莲香飘飘渺渺,如轻纱一样怡人,携着微微凉凉的丝丝水汽,风荷轻轻摆动,虽然不拘于宫里的规矩,可是这所谓的王府上的规矩真是让她吃惊,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让她闷得慌。
她抹了抹额上的虚汗,不敢出声,直到所谓的七王爷走入那余香亭中,掀起亭中的轻纱,叫她入座,她才惊呼起来,“奴婢不知做错什么了,还望七王爷指教。”急忙跪在地上,委屈巴巴的竖着手掌,“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要是我说谎了就被雷劈死。”
“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狭窄的花径旁有一处供认休息的石桌,石椅,芳香撩拨,四五位满头朱叉的年轻贵妇见状,纷纷离开。
“奴婢愚笨,实在不知。”她有点怔忡,这男子的一言一笑似乎都无比贵气,白玉琼花一样的脸略带嫣红,着实迷/人,勾/人魂魄,只是她心中的明月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别人取代。
“今日你若赢了这盘棋,你便只伺候我一人,不必在府上任人使唤,如何?”她惨淡一笑,这个男子精明而高深莫测,他竟然知道她会下棋,难道他早就摸清她的底细了?
“对不起,奴婢愚蠢,实在不会下棋。”她跪在他的面前,不敢仰视他,生怕他那眼底的一泓清潭把她吸入进去,说完,她就走了。
“以后王府上下的衣物就由你来洗。”一堆堆的衣物砸在她的身上,有的衣物很香很香,有的衣物臭的熏死她了,她撰紧了手指,手指上骨头错位的声响让她愤怒起来,她勉强的笑了笑:“好。”
“别一副可怜的样子,你以为七王爷真的只看重你?你就错了,昨儿王爷就指定让帘欢侍寝了,人家那美貌,眉清目秀的,是你能比的吗?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别想着伺候七王爷,你没那个福分?”女子高傲无比的冷哼了一声,就扭着那纤细的腰肢走了。
她惨笑,她从未想过要侍寝,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只是心底里始终还有块伤疤,怎么都愈合不了,也许这辈子都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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