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至,卢植便回来了,再次把许烈叫去了书房。
书房里,卢植神情略微有些凝重,看到许烈到来,便许烈、卢方二人说道:“刚才我进宫确实是陛下召见,商议伯喈之事,然而当我为伯喈辩白之时,陛下已有不悦,大臣也未有附和,皆是明哲保身,更有甚者认为其议害大臣,属大不敬,应处以‘弃市’之刑。不过此次陛下并未做出决定,必须要尽快想办法才行。”
卢方一听“弃市”,大惊失色,忙问道:“怎会如此严重?就算与朝臣不和,怀恨在心,也不至于伤人性命吧?”
卢植摇摇头,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此番到了这个地步,我已能确定,此事必是阉宦所为!其人必定在陛下面前进了小人之言,否则陛下态度绝不会如此,而且奏请‘弃市’之人便是阉宦一党。其人是中常侍程璜的人,此处很可能便是程璜暗中陷害!”
卢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内心中的朝堂并不是这样的!他幻想的是就算有朝堂之争,争的也是国家之利,争的是各自的不同看法,哪里知道如此险恶!今日之事,原本以为只是打压异己,却没想到有可能害人性命!卢方一时之间竟对以往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有了一丝动摇。
见到卢方一时呆滞,卢植也不知该如何对他讲,只得说道:“我如今也不知该如何做,最早今日,最迟明日,必有结果!时不我待啊!阿烈,你怎么看?”
许烈当然不可能直接说找吕强,于是想了想问道:“陛下之所以对老师不悦,恐怕是因为事先就被宦官在陛下面前提过。本来若是朝臣一同求情,或许可行,但如今朝臣各自明哲保身,此路便行不通了,一家一户去说服,且不说能否成功,就算能成功时间上恐怕也有所不及。”
许烈看了看卢植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继续说道:“弟子听闻中常侍吕强虽然也是宦官,但是其人忠厚平端,怀术纠邪,与程璜等宦官不同。不若老师……”许烈看着卢植的脸色,虽未有大变,但也并未说下去。
卢植正跪坐于几案后,见许烈停下不说,也未有勉强,独自闭上双眼,思虑其言。
许烈和卢方皆不再说话,老实地跪坐在自己的几案后,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二人都知道,纵然这个吕强是好人,但是士大夫与宦官早已势成水火,党锢之禁犹未解除,双方不可能谈和,因为士大夫不能忍受的便是宦官仗着皇帝的宠幸把持朝政,这是剥夺了原本属于他们的权力!
而许烈此时的意思便是让卢植去找吕强,请他帮忙以宦官的身份对蔡邕之事提出异议。倘若如此,无论成与不成,卢植今后天下大儒的身份便会蒙上一块污点,士大夫们绝不能容忍自己的领袖向宦官低头!
许烈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非常艰难!
良久,其实也并未太久,只是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最久的!
卢植睁开了眼睛,许烈虽未觉得有什么传说中的精光迸射,但也能看得出来卢植浑身透着一股轻松。
他已经做了决定!
“阿烈言之有理!不过我不必去了,伯喈必能免得一死!”卢植说道。
卢方和许烈皆是茫然,怎么刚刚还凝重万分,下一刻事情就解决了呢?
许烈虽然知道最后是吕强拉了蔡邕一把,但是并不知道为什么,所以以防万一,便想让卢植去找吕强,结果现在卢植说不用他去了,于是好奇地问道:“为什么?难道老师有其他办法?”
卢植笑道:“为师的办法和你一样,但是却不必去了,吕强自会为伯喈进言,依为师看来,免得一死应该不是问题!”
卢植说到此处,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道:“阿烈,你少年聪慧,思维不滞于物,能想到常人所未想之事,殊为不易。但是你看人流于表面,不明要理!吕强此人为人忠义,有为国之心,远见卓识且不屑于奸邪之事,而伯喈素来清名卓著、才干非常,乃国之栋梁,你既然认为我去请他帮忙能够成功,那么你就应该明白如此人物,闻得此人此事,又岂会需要我行那画蛇添足之事?”
许烈听闻后,心中不以为然,自然也就问了出来:“那老师为什么认定他一定会这么做呢?万一他没有如此想法,老师也不去请他帮忙,那蔡师不就会丢了性命?”
卢植点点头,对于许烈不唯上的态度感到满意,解释道:“你不妨想一想,你为什么会听闻人‘忠厚平端,怀术纠邪’?一个人的评价与其所做之事,二者何为先?何为后?你喜读史书,当知,昔日楚霸王巨鹿之战九战九胜,方才有诸侯膝行向前之威势!而今吕强亦然,其之所以有此评价,皆因其所作所为而来,若他不如此,便不是吕强了!”
卢植待许烈缓一缓后又说道:“为师与此人同朝多年,知其非伪善之人,因而方能有此把握!当今陛下虽非有高祖、光武之才,然其敏锐过人,加之有吾进言在前,陛下自会明白,不杀伯喈更为有利,况且仅仅饶他一命,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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