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看着我干嘛?毕夏无语了,只好用干哑的声音道:“朕,朕知道了。”
应该这么说没错吧?
说完,毕夏也不想在这待着了,站起身来,管他的人多,管他的礼仪,管他的……,反正什么也不管了,这里我最大,想走就走。
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毕夏如是想着,努力的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昴头,挺胸,收腹,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雄纠纠,气昴昴的迈步向一边走去,留下一堆大叔大爷们在那大眼瞪小眼。
嗯,我就这么的任性,毕夏暗暗嘀咕,情况未明,朕先扯呼,新官上任还会调研调研呢,现在两眼一摸黑的,作什么主啊!
毕夏的思绪在飞,人也在飞。“陛下小心”,旁边的尖叫还没落下,毕夏整个人就成一个大字印在地上。
这次华丽的平地摔让毕夏深刻的明白到,衣摆不要太长,鞋帮子不能太高,走路不要想东西,最主要的是走路要看路,用眼睛,不能用下巴,还有就是头上戴的是平天冠,不是平衡木,这些都是毕夏在被人手忙脚乱的扶起来然后架着走时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可惜那腾云驾雾,空中踩单车的感觉让人不太舒适,胳膊被撑得老疼了。毕夏等一行人转过侧门,就大声喊道:“快放我下来。”
隐约中从刚出来的大殿里传来一声暴喝“胡闹”。
毕夏赶紧缩缩脖子,带着一堆人静悄悄的往外溜。
“那什么,朕累了。”毕夏现在只想有个地方让他静静,好好的搅拌一下脑袋里的浆糊,这世界变得太快,谁来告诉我接下来咋整啊!
“陛下,秦公公让您退朝后去御书房。”回话的是刚在殿上的尖利声音。毕夏侧头看去,只能看到他垂首躬身的模样,头戴方帽,脸色阴冷,面型干瘦,穿一身浅蓝搭明绿的袍服,束腰,与旁边几个的浅灰色袍的地位明显不一样。
“何事?”毕夏按捺着心中的躁意,淡淡问道。
“陛下尚需批改奏章”。
毕夏闻言一愣,抬手扶额,以掩尴尬,是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作为天底下最大家族企业的掌舵人,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带头翘班的影响那是大大的坏。
“走”毕夏大手一挥,于是一大堆人举牌的举牌,打伞的打伞,撒花的撒花,有事没事的起哄一声“摆驾御书房”。
那阵仗让没经验的毕夏还以为要御驾亲征似的,就差鼓乐齐鸣了,更让他觉得天雷滚滚的是,一百米不到,他敢打赌,御书房就矗立在眼前,拐个弯的事儿,丢人啊!
毕夏甩手大步走向御书房,一路小碎步紧跟的方帽蓝衫搭绿的中年太监突兀的尖声高喝“陛下驾到!”
我去,毕夏踉跄一步,差点再次摔跤,只怪御书房的门槛太高咯!
“恭迎陛下!”书房里站起来几个人,弯腰行礼。
“门槛弄矮点。”毕夏吩咐了一句才回过头摆摆手走到御案前坐了下来,确切的说是弯膝跪下来,屁股坐着脚后跟,还好膝盖下边垫着厚垫子,不至于太过难熬。
“陛下,御书房的格局形式皆有定例,善自改低门槛恐违祖制”。书房中的几个人在毕夏摆手后皆伏于案前,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唯有一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老者站着回话。
毕夏正诧异这身穿暗紫袍的老者为何人,只听老者继续说道:“老奴适才听闻,官家未等散朝便离去,是何故?须知,为天下主,需慎言慎行,守礼守制,岂可轻浮易躁?还望官家能克己复礼,方为人主之道。”
我顶你个肺,毕夏懵逼了,这老货谁啊?口气这么大,自称老奴,居然敢这样喷天子?这一大把年纪都活狗身上了吗?
人呢?解围的人呢?毕夏左右环顾,刚刚坐下的几个人很给力的又站了起来,弯腰躬身,双手一环,互相对瞟几眼,齐声道:“望陛下自重。”
好吧!少数服服从多数,毕夏弱弱的道:“朕,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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