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柳掌柜,又来给军师送鸭子啊。”
永和山庄负责看门的小哥看到一身富得流油,一手拎着食盒的柳如风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爬上紫清山,来到山庄门口,便立刻迎了上去,顺手接过了食盒。
“啊……啊……是啊……”
小哥见柳如风叉着腰,弓着背,不停地喘着粗气,立刻入内,倒了一碗茶水过来。
柳如风接过,道了声谢之后便咕嘟咕嘟牛饮下去,不过瞬间一碗水便下了肚。
“多谢,多谢!”柳如风一边满脸堆笑地道着谢,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两三个碎银子,放到了小哥的手里,“就当是给小哥的茶水钱了。”
小哥脸上瞬间笑开了花:“那就谢谢柳掌柜赏了。柳掌柜里面请吧,食盒我替你拿着,你再缓一缓。”
说罢,小哥把刚才替柳如风端茶时放在门后的食盒拿了起来,朝门内伸了伸手,把柳如风让了进去。
小哥边走边问道:“往日柳掌柜都是差人送鸭子来,怎么今日亲自来了?”
柳如风缓了好一会儿,说话终于不喘了:“军师说,昨天的鸭子味道有些怪。实际上是我们风满楼的厨子做了改良,多加了一味八角,怕是军师吃不惯。我这不才亲自带着照着原来配方做的八宝福禄鸭来赔罪吗?”
小哥压低了声音埋怨道:“哎呦这军师的舌头也未免太刁钻了,就多了这么一味他也吃得出来,未免忒难伺候了。”
柳如风慌道:“哎小哥慎言,慎言。柳某做的是小本生意,可不敢得罪了官家。”
小哥笑道:“你柳掌柜做的还是小本生意,哪怕是这世上也没有大本生意了。更何况,潇湘别院那位也算不得什么官,不过就是个江湖上的神棍罢了。还自称什么‘白衣卿相’,也没见有什么真本事。”
柳如风心中闪过一丝不快,表面上却还是满脸堆笑,不着痕迹:“诶,小哥快别这样说。我这风满楼还不是仰仗各位大人存活?如何不是小本生意?”
转眼就到了潇湘别院的门口,站在门口的紫衣少年任寒风肆虐,纹丝不动。
柳如风朝他笑了笑,便进去了。那小哥拎着食盒本欲一起进去,谁知道,就在小哥走到门口的时候,紫衣少年做了个要接过食盒的手势拦住了他。那小哥本想坚持,但一抬眼看到了紫衣少年如刀如剑的眼神,立刻心里生怯,将食盒交到紫衣少年手中,一脸堆笑地退了出去,却兜了个圈,绕到了潇湘别院的墙角偷听。
柳如风走进潇湘别院,却发现柳枫桥不像以往隐于竹帘之后,反而坐在庭院里的一张石桌之前。
柳如风将食盒放在了石桌上,却发现石桌上另有两叠纸,一叠好像都写满了字,另一叠都是空白,两堆纸旁边隔着一支笔,石桌旁点着一盏石灯。
柳如风朗声说道:“风满楼掌柜柳如风,拜见军师大人。”
柳如风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食盒,露出了肥香油腻的八宝福禄鸭。他取出筷子一拨,原本完整的鸭子却散了架。原来鸭子已经被人从腹部剖开,却没有拆开背部,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尚且完整。
空中盘旋的黑鹰几次想下来啄食鸭子,都被柳枫桥拦了下来。
似是有所不快,黑鹰每次被拦阻之后,都要长啸数声。
柳如风看了柳枫桥一眼,柳枫桥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折扇一收,用扇头指了指那叠有字的纸,又指了指右边那叠没字的纸。
柳如风当即会意,拿起第一张纸,上面写着:
北朝有何动静?
柳如风一边看,柳枫桥一边问:“柳掌柜,我且问你,昨天这鸭子,味道为何与先前差了这么多?”
柳如风看完,柳枫桥便接过那张纸,丢到了石灯里。柳如风拿起了笔,一边写,一边回答道:“启禀军师大人,近日风满楼的厨子苦心钻研,对八宝福禄鸭做了改良,加了一味八角,使得其香味更甚,故而有些差别。”
柳如风说完,笔下也写完了,递到了柳枫桥的手里。柳枫桥接过一观:
北朝天璇,天玑两星军自北方草原采购大量战马,因有军士在贺城芝兰馆寻欢而得知。
柳枫桥看罢,眉头一皱,随手便将纸丢入了石灯之中,怒气翻云地说道:“这也能叫改良?苦心钻研就钻研出这么个玩意儿?一味八角把原来的味道都破坏掉了。你风满楼还好意思说是南都第一大的酒楼,请的这是什么厨子?连一道八宝福禄鸭都做成这样吗?”
柳如风一边继续写,一边仿佛诚惶诚恐,唯唯诺诺地回答道:“是是是,都是我们的厨子技艺不佳,还请军师大人赎罪。以后一定还按照原法替军师大人烹饪,下次再也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柳如风依旧是说完即写完,递给了柳枫桥,上面写着:
粮草自东北三省南下,已至衡城,因押粮兵在奉仙楼喝酒闹事失言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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