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佛堂里面就有一位大德高僧在弘扬佛法,佛堂里面摆满了蒲团,信徒们端端正正的盘坐在蒲团之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懂,反正看起来十分庄严,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
“这位大师在讲什么?”慕容浩然站在门口,只听得里面的和尚嘴里呜里哇啦的说着什么,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疑惑的问道。
“嘘,小声点,大师在讲《金刚经》呢!”李子勋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慕容浩然惊讶的看着李子勋,没想到他连这么难懂的佛经都能听懂。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叹息的声音,“阿弥陀佛,小施主,慧严大师讲的是《楞伽经》……”
檀印老和尚竖起手掌,念了一声佛号,看着李子勋,无奈的说道。
李子勋嘴角抽了抽,这老和尚一定得了不拆台就会死的病,还当着慕容浩然的面,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给自己留点脸面,也算是积了功德不是?
“小施主也懂佛经?”虽然刚刚李子勋说错啦,但是老和尚听他的意思,感觉李子勋还是懂些佛经的。
“略懂,略懂。”李子勋摆了摆手。
正待老和尚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又来了一个老和尚。
一个熟悉的老和尚。
数道身影从寺庙门口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赫然就是昨天在街上和他问路的老和尚,在他身边,则是那个拿着铁棍的中年僧人。
和昨天不同的是,两人的身后,多了几个年轻和尚。
昨天老和尚要去的地方还是法华寺,今天就就跑到寒山寺了,不过这也正常,都说京官高三等,其实京城的寺庙也高三等,天下的和尚挤破头都想往京城的寺庙钻,外地和尚来了,都会去拜上几拜。
寒山寺是水6法会的举办地,最近来这里的和尚数不胜数,早已有负责接待工作的寒山寺和尚迎了上去。
“不知大师尊号?”一个年轻的和尚笑着问道。
眼前的老和尚眉须皆白,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哪里来的高僧。
“老衲智信。”老和尚笑着说道。
“原来是智信大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法号,年轻和尚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还是很有礼貌的问道:“不知大师从何处来?”
“从来处来。”老和尚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此言一出,年轻和尚的脸色一变,身后众位接引僧人身体也是一震。
李子勋有些讶异的望了那老和尚一眼,前世几乎人尽皆知的装逼无往利器,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檀印大师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望向那几名外来僧人的方向,若有所思。
老和尚微笑的一句“从来处来”,犹如给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使得寒山寺的和尚同时色变。
近日天下高僧齐聚寒山寺,进寺的流程无非是先报上家门,法号是什么,在哪一座寺庙修行,是得道高僧自然有更高规格的和尚接待,就算是无名和尚也会得到妥善的安置。
然而这位叫做智信的大师,第一句话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寒山寺的和尚------老衲我是来砸场子的!
不告而取是为贼,事先没有任何通知就上门论禅,明显是砸场子踢馆的行径。
寒山寺的年轻和尚到底是缺乏经验,面对如此的情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从来处来”是什么意思?”一旁一个小朋友脸上满是疑惑之色,觉得和尚说话实在是深奥难懂。
“不知道……”周围的人很多也是摇了摇头。
李子勋觉得佛理这东西,每个人悟出来的都不一样,可能那位叫做智信的老和尚,只是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别人听不懂装逼很好用罢了。
不过李子勋这一次猜错了,檀印大师根本没有闲时间去拆台,因为寒山寺的台都快被人拆了。
智信老和尚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说道:“素闻寒山寺檀印大师佛法高深,乃是佛门高僧,我等远道而来,只想和大师论证佛法,解我等心中之惑。”
檀印和尚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大师远道而来,我寒山寺自然欢迎,只是此地并非论禅之地,还请诸位移步。”
时值水6法会,寺里不乏各地的有道高僧,互相之间论禅辩佛也是常有之事,但却从来不会这么直接简单粗暴,这里几乎聚集了京都的大部分贵人,若是败了,对寒山寺的声名损失太大。
“我佛无处不在,论禅又何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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