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
良久,突有一位老者拈着一张纸笑道:“老夫看此首诗作尚还不错,请诸位评判:水天飒飒扫残尘,灯火孤光褪晚春。雨色难寻情日旧,卷香每道墨多陈。本为此后途无尽,谁道眼前景不真。此去应知还万里,一朝风雨一朝人。如何?”
学者念完,便见底下一个学子脸上顿时展露了喜容来,想必就是他的诗作了。
“不错。老夫也发现一首,诸位且听:一卷清诗一盏茶,听风吹雨过天涯。夜阑但觉寒香透,应落泡桐满地花。此时乃写雨水,想来也未曾跑题。”
“不错,犹在前一首之上。”最上首的一个老者点了点头,说道。
几人又陆续选出来了几首,念了出来,一一评判过去。下面立刻便又有几个学子面若死灰,想来念出来的那些诗作中都没有他们的了。如此一来,他们就在这一轮中被淘汰了去了。
却见方才说话主持的那个人到了一众老者跟前,低语了几句,然后便又上前朗声喊道:“诸位学子,此间有池塘,塘中有水,方才以水为引,诸位学子的诗作,也端的是难以取舍了。然诗会盛事,总得有个高下,余下的学子,也莫要灰心,且回去多学多练,以求来年诗会能一鸣惊人。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这下一论,便以此为引,仍旧是一炷香的时间,开始。”
此话一出,周围的无论是底下的学子还是周围的人群,都是哄然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来,但见那些学子脸上俱都露出了一副为难的神色来,提笔凝视着纸张,却迟迟落不下笔去。
就连李子勋,也觉得这个题引有些太难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用这个做话题,要写什么?李子勋听得明白,这是要让学子们写写自己面对这些挫折和困难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态度,什么样的心境,有什么感悟了。可是那些学子们未必都能明白。
“诸位寒窗苦读,想来都有过惘然若失的时候,远的不说,就是自昨日到现在,已有八成的学子被淘汰了去。他们哪一个不是苦读诗书,不是一个书院之中的佼佼者?可到这里却失败了啊。这失败了不算,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失败在等着诸位,到了那个时候,诸位要怎么做呢?是终日饮酒,徜徉肆恣,还是咬紧牙关,从头再来?呵呵,诸位不必为此题发愁,此题,就是要诸位写写,自己遇到了挫折困难,心中是作何思想,又要如何应对,便就算合题了。”那些学子们正发愁间,却见前面的学正捋着胡须笑着朗声说道。
一众学子面露了然之色,开始深吸了一口气来,略略思索,继而缓缓的落下了笔头去。
“子勋,这个题引如此难写,若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写?”慕容浩然自己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又转头问向李子勋道。
“我也不会写。”李子勋摇了摇头。
谢婉君却是一笑,说道:“子勋,你可不要骗我们,不论是那首《水调歌头》,还是那首《侠客行》,俱都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诗作了,皆出自你之口,你怎么可能不会写。此间就我三人,你且让我们听听如何?”
“不!”李子勋态度很是坚决。
“子勋,你就随口吟诵两句,让我听听,不就成了么!”慕容浩然也难得的在外人面前对着李子勋撒娇,搞的李子勋一阵面红。
李子勋被他缠的没法,就没好气的冲他翻翻白眼:“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行了吧!”
却见慕容浩然双眼猛地一亮,颇为激动的两手用力一拍:“好!好一个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大气!……呜呜……”
李子勋赶紧去捂住了他的嘴,这货一时激动,竟然大声喊了出来。
这一嗓子吼出去,李子勋赶紧就去捂他的嘴,却到底还是慢了一拍,于是李子勋当机立断,立马放弃了这两个坑货队友,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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