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给第一个恶汉种病牛的痘浆,已然过了大半个月之久。按道理来讲,这点时间不是太够。但那恶汉是死囚,罪大恶极,没人会在乎他的生死。李子勋也不是什么烂好心的人,应此毫无愧疚的给那恶汉种上了真正的天花脓液!
营地外那个养病的年轻人,天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身子仍然虚弱。但症状已经逐步消失,他的命保住了。可由于饱受折腾,失了照顾,所以天花恶疾就算没要了他的命,却给他的脸上,留下了永远无法消除的疤痕。
李子勋心里有些愧疚,当然这事怪不到他的头上,而年轻人要是不被送到石坑村来,说不定还挺不过去。还会传染给别人。可李子勋一看到他脸上的疤痕,心下就过意不去,特地叫头领多给了他一些银钱,让他以后好好生活,可年轻人却没要,只是成天待在窝棚里。也不出来,也不和人说话。
这天,又是正午时分,李子勋下令,让士兵们严加把守他要进行辨证的院子,这回不许别人参观了,他要给恶汉种的不是牛痘,而是真正人得的天花,万一不小心传染开,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那恶汉这些日子不再乱喊乱叫。有吃有喝,倒也活的滋润。可当士兵将他提拎出来时,他一见在场众人眼里的凶光,立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嗷嗷地又叫了起来,放声嚎哭!
在场众人,除了李子勋和周济世外,要么是得过天花的士兵,要么就是大夫,别人都还好说。可士兵们的目光里可是都一副看好戏的眼神,他们都知道现在要做什么,大家都知道这恶汉的情况,当然不会有好眼色给他看了!
象拖死狗一样,将恶汉拖到院子里,首领道:“李爵爷,这家伙身子养过来了,比前两次可有劲儿多了!”
李子勋道:“身子养回来更好,正好可以抵利天花,免得挺不过去!”
士兵们将恶汉按翻,露出了胳臂。李子勋叹了口气,道:“恶有恶报,千古名言啊!”拿出一根羽毛管。这根羽毛管里,放着的就是天花脓液!
首领上前,抽刀在恶汉的手上重重划了一刀,刀口极深,两侧的肉都翻开了,鲜血淋漓!
李子勋一皱眉头想:“用不着这么深的口子吧,等会还得给他包扎伤口!”他的动作,只稍稍慢了一点点,就听首领在旁不快道:“李爵爷也知道这恶汉是什么人,难不成你在同情这种杀父害母之人吗?”
李子勋立即道:“当然没有,我只是在想”
恶汉抢过他手里的羽毛管,大声道:“你不来,便让在下来!”嘴上喊得响,心中却很高兴,这回也换自己来辨证一把,以后回去,便可向军营里那帮子兄弟们吹嘘一番!
他走上前去,打开羽毛管,将里面的脓液,都弄到了恶汉的伤口里。回头道:“这样就可以了吧?”
在场的大夫虽多。但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一起看向李子勋。李子勋嗯了声,忽然叫道:“小心。他要咬你!”
首领吓了一跳,他可不想被这恶汉咬到,多年的行伍生涯,使他的反应快,嗖地一声,就跳到了三尺之外,身手敏捷,全无半点上了岁数的样子!
首领回头一看,就见那恶汉的脑袋被士兵按在地上,哪可能突然暴起。咬自己一口!他转头冲李子勋不满道:“我说李爵爷,他哪可能咬在下吗!”
李子勋啊地一声,又呀地一声。这才道:“不好意思啊,学生看错了。我也是关心你嘛!””
李子勋不等他说出来,立即打断,道:“我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是真正的男子汉,可莫要学长嘴妇人那样,罗里吧嗦地说个不停。废话少说,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莫要浪费时间。”
然后对身后的守卫说道:“你们去把那对父子也提出来!”
鼻子疼,有要歪的前兆,被气的!首领心想:“我只说了你一句妇人之仁,你就回了我这么一大堆。竟然还好意思说我罗嗦?”
大夫和士兵们忍耐不住,哈地一起笑了出来,看首领吃瘪,这可不是常有的事儿,实在是又新鲜,又可笑!
首领把脸一沉,众人立即呃一声。把笑全都憋了回去!那些士兵赶紧转身,进牢里去提那对恶棍父子。
首领道:“好,李爵爷,你很好。竟然。。。。。”
李子勋再次打断他的话,道:“多谢夸奖。对了,天热,你莫要多说话。”
首领被气的连说了好几个“你”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嘴,这李爵爷真气人啊。损人不带脏字儿的,一通关心我,却都快把我气死了!
那对恶棍父子也被扔到了院子里。李子勋又取出一根羽毛管,交给身后的大夫道:“这回你来做。一个人只要几滴脓液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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