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慕容浩然来找李子勋,说孔先生有事找他。
等他来到学馆后,孔先生却提出了一个让李子勋十分讶然的建议,那就是让李子勋在学馆之中教授标点符号断句之法。
“孔先生,这标点符号断句之法若真想让所有的学子都去掌握,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列入科举之要求,凡科举之文章,若无标点符号断句,则视为无效,如此一来,才能保证所有的学子去真正掌握此法,此法也才能够流传下去。”李子勋对于让他教这些学子们标点符号并没有多少感觉,这些东西放在前世里,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学习接触了,况且他的图书空间里也有完整的教材,所以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而且,这欣国之中还有谁比他更加了解标点符号断句之法呢,所以孔先生让李子勋来教授,他也不意外。比起这个,他更担心的是这套方法在地方上推行不开,尤其是在各道的官学之外,那些私塾甚至自学的学子们,他们的数量更多,若是没有一个硬性的要求,让他们不得不掌握这种方法,那很可能这办法就跟古代的“普通话”——官话一样,是没有办法彻底的全国性的推开的。
孔先生点了点头:“这点老夫省的,可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是一个命令就可以完成的,其中涉及诸多方面,这头一遭,就是现行之书本,就需要对其进行标点符号的标注,再行刊发天下,单单是这个问题,就何其之难了。校订添加标点符号倒还不算太难,数十学士年余便可,只是刊印起来……这些事情自有专人操心,子勋莫管了,只管把我这学馆里的学子教会,其他的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头子来头疼吧!你且放心,标点符号断句之事,涉及万万读书人,也关乎文道传承,乃千年大计,老夫必定将他做成!”
听见孔先生这么说了,李子勋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只要他们能够清醒的认识到标点符号断句的重要性,那就行了。这些大佬们比自己更加适应欣国的规则,更加知道该如何在欣国的规则下完成这件事情。
孔先生又同李子勋交代了几句,便让他回去好好准备准备,等第二天就要开讲了。
李子勋其实不用准备,这些东西他太熟悉了,之前他教愚明他们的时候,就已经系统的看过那些教材,所以该怎么讲,对他来说再熟练不过,甚至连标点符号的顺口溜他也记得许多,所以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想要把课讲的直观易懂,另外一些东西却必须得准备出来。李子勋先前还有些犯愁,就这么空口白话的站在那里讲,未必能够讲的清楚明白,先下有了一天的空闲,倒是可以试试把必要的东西给做出来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贵重的东西,无非就是黑板与粉笔,这两样东西虽说都不贵重,但是对于教育来说却是绝对不可少的东西。俗话说言语千声,不如画写一遍,有些事情讲来讲去都讲不通透,在黑板上画一画,写一写,举个例子,直观又清楚,学生们就容易理解明白了。而且写在黑板上,学生们可以看到,一边看一边听讲解一边记忆,效果绝对要比只撑着俩耳朵听要好的多。
黑板倒是好说,复杂的弄不来,简单的黑板做出来一个还是可以的。找个木匠做两个架子腿,中间顶上一块木板,木板涂上黑漆,虽然效果没有后世的好,但好歹也能写上去东西,这就成了。
至于粉笔,最早的时候,粉笔出现在欧洲,据说是用石灰兑少许水,做成块状抓着写的,可石灰里加水不是会发热还会腐蚀人么?而且就算是做成了,那块状的石灰块儿伤手不说,写的时候还容易散,不方便。
最后李子勋干脆来个反其道而行,既然黑底白字的写不出来,那可以换成白底黑字也好使啊!
白灰直接刷出来,把黑板做成白板,然后把木炭削成条状拿来代替粉笔书写,临时用一用,这不是也行么?等以后搞清楚粉笔里面到底是什么成分加了什么成分了,再来改革就好了,总的给后人也留些机会不是?
李子勋就这么说服了自己,便急匆匆直奔工坊,去那里找工匠。
木匠听明白了李子勋的来意,这木架子多容易打啊,连料都是现成的,便照着李子勋说的样子就给白板的轮廓打出来了。然后买来白灰,往上一刷,这一块白板就做成啦,那木匠还特意帮着李子勋给送到了家里。
之后,再去买了些木炭来,然后将它们给削成一指长两指厚的条条来,木炭也软且酥,不耐用,不粗点儿不行。
而白板经过一下午的暴晒,白灰彻底干透,李子勋试了试,写上去很是显眼,就达到目的了。至于想要擦去,直接用湿布抹了便是,木炭写上去的时间不长,还能擦掉,白灰也干了,没事。
准备工作做好了,翌日清晨,李子勋便带着做好的白板和木炭来到孔氏学堂。
一众学子都围过来了,不知道李子勋摆在树荫底下的东西是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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