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唯一对她好的人,在她恢复身份后没有嫉妒,也没有急忙回来寻求她的庇佑邀功请赏,而是满脸欣喜地对自己说“以后你就不用被那些恶婆子欺负了,真好。”
是啊,真好。薛明紫不由得心想,能够认识你,真好。
“哦,对了,小姐我给你带了糯米糕。”小丫鬟晃了晃手中的篮子,兴高采烈的对薛明紫说,转瞬却又黯淡了神色“从今以后,你也不会吃我做的糯米糕了吧。”
看着小丫头失落的神情,薛明紫有心想逗她一逗,却又怕那小丫头当真。
会议中的她,经常与灵儿一起偷偷跑到厨房,有的时候运气好,能偷到半袋糯米,两个人便一起用小碾将糯米碾碎,滤过之后便可做成糯米糕。并不是什么美味,却是二人童年的一大乐趣。
想到这儿,薛明紫的嘴角不由得玩起了几丝笑意。
“怎么会呢?我最喜欢吃你做的糯米糕了,怎么吃都吃不腻呢!”
薛明紫伸手接过灵儿带来的篮子,掀开苫布,取出了还有些温热的糯米糕,她先递给灵儿一块,随后自己也捻起一块儿,凑到唇边咬了一大口。
黏糯的软糕划过口腔,二人就这样分食了一碟糯米糕。
天色早已黯淡,送走了灵儿,薛明紫便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四下瞧了瞧没有什么不对之后,便下了门栓,躲进了屋中。
薛明紫从怀中取出一件纯白色的圆形物体,上下各是黑色的吊绳和流苏,白色的物块之上凹凸有致,赫然是那日晚间从刺客腰间顺下来的玉佩。
薛明紫自知,那日若是黑衣人执意要杀了她再行离开,她也是支撑不了许久的。黑衣人的功夫远在她之上,想要杀了她顶多是废上一些功夫而已。
既然有如此武功,想要刺杀丞相岂不是易如反掌?昨夜竟也没听说丞相府出现过人员伤亡情况,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黑衣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那黑衣人只是力探查地形,或是想要拿到什么东西。
刺客身上不会携带任何能够表明身份的东西,既然不是刺客,那么他随身携带的东西很有可能会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想到此处,薛明紫便仔细观察起面前的玉佩来。
只见那玉佩玉色润泽,玉质顺滑,没有丝毫晦涩之感与杂质,是块好玉,并不是普通人家配得起的。
那玉佩正面四外圈饰以卷云纹,中间环绕着一只面色凶恶的饕餮,雕工细腻逼真,栩栩如生,似乎那饕餮真的要从云朵中走出来一般。
玉佩的后侧,镂雕着四个篆体刻字“盛世长安”,工整的篆体一丝不苟的雕刻而上,前世的薛明紫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就算被贬出去做活,也不曾离开自己的院子太远,对这些东西自然是没什么印象的。
翻来覆去的瞧了几十遍,薛明紫觉得,自己都快可以默出那些线条的纹路了,心中依然是没有丝毫线索。
薛明紫瞧着玉佩,看不出什么头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得作罢。
她将那块玉佩攥在手中,触感寒凉。那黑衣人的东西薛明紫不敢随意乱放,为了保险,只能裹了块帕子自己贴身揣在身上,若是被人发现她有这样的东西,说她私通刺客意图不轨,那薛明紫就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薛明紫只好将那玉佩裹了块帕子,仔仔细细的揣进怀中,贴着里衣收藏起来,以便于以后找时间销赃,还能方便些。
天色已晚,月亮早已经攀上了老树梢。薛明紫打了个哈欠,吹熄了桌子上的煤油灯。
去他的黑衣刺客吧,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想着,薛明紫便一头扎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薛明紫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死了,国家授予她荣誉勋章,党和政府全力补贴他的家人,让她的父母尽量过得好一些。
她梦到了她的战友,还有她的父母亲人。在她的花圈挽联下哭得痛不欲生。
她梦到了许多人,在她死后追逐着她的灵车沉痛哭泣,几天之后,也渐渐平息。
最后,记得她的,为她痛不欲生的,只有她的父母。
她看到了灵车上的那张自己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她,并不美丽,却胜在干净,照片中的她笑得张扬,那迎着朝阳的面庞,多少人以为她会这样一直明媚下去,哪知,她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薛明紫眼睁睁的看着载着自己尸身的灵车越行越远,空旷的教堂里,只留下了花圈挽联和还未离开的人。
薛明紫大哭着,想要呼喊那人,让她们看看自己,自己并未死。可是她却发不出声音。没人注意她,独留她一人看着自己的葬礼,独自哭泣着。
薛明紫从未感觉这样无助,她多想告诉他们,让他们看见自己,可惜她做不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亲人为她流泪。
胸口一阵闷痛,好似万斤大石压在心口,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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