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紫伸出手,想触一触墙上悬挂着的那柄剑,她指尖轻移,还未待触上,只听室内传来一声中气不足的吓声,吓声还夹杂着几声咳嗽。
“别动它!”墨肆急言道。
厉喝打断了薛明紫本想摘那剑一观的心思,只见室内的墨肆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走向薛明紫所站的位置。
他苍白着脸色,手扶胸口,不时的咳上一声。
原来人的身体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间衰败到这种状态,薛明紫想出手去扶,手已经伸到半空却又生生的顿住了。
一个用剑者的骄傲是永远不允许别人可怜同情的!
薛明紫收回了手,只见墨肆艰难的顿住脚步,站直,眸光有些凌厉却凝聚不出往昔的意气风发,仗剑走马。
他摘下墙上悬挂的剑,像是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还像是丈夫看着自己美丽的妻子,那眸中夹杂着无限的眷念之情,好像要把这剑融进身体里。
指尖划过剑鞘上的每一个纹络,指掌紧握住那柄剑的剑柄却又松开。
墨肆皱着眉头凝望着剑,只见他像是凝聚了几番力气一般,再次的握紧那剑柄,薛明紫甚至觉得下一刻她就会看到璀璨的剑芒映照天地,一个白衣公子意气风发的执着剑,衣角绝尘的望着他清吟着“银鞍照白马,飒踏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可握着剑的那人,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
他紧拧着的眉毛渐渐舒展开,原本犹豫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哀伤,刹那间遮掩住了他刚刚意气风发般的雄光。
执着剑柄的手终于松懈了力气,轻轻的抚着剑身,指掌从剑柄划过,又划过剑柄后垂着的流苏。
艳红色的流苏轻擦过墨肆的指尖,与他白皙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红色艳的扎眼,甚至让薛明紫觉得,它曾经是不是曾经真的染过血。
直到流苏也完全擦过墨肆的指尖,他一声苦笑,抬起手便要将那剑挂回墙上。
薛明紫不知怎的,抬起手一把握住了墨肆想要挂剑的手,生生将他的动作按回了半空中。
墨肆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羸弱的小女孩,因为营养不足,发丝有些微微的发黄,婀娜多姿的身体还未完全的长来,白皙的面庞,挺巧的鼻子。
明亮璀璨的眼睛嵌在一张小脸上炯炯有神,焕发着敢叫日月换新天的风采。一双眼睛似乎凝聚了整个人的精气神,让她看起来神采奕奕。
可那张脸上,却有一条长而丑陋的疤痕横亘着。
她若是能够像薛清泠一般无忧无虑的在父母的宠爱和庇佑下长大,那么她也将会成长为一颗璀璨的明珠吧,可那丑陋的伤疤却让明珠蒙了尘。
就像他一般,有仗剑天涯的理想和报复,却被残破的身体拖拉着,不能远行。
我们都是同样的人啊,谁又何必去可怜谁呢?墨肆心里想到。
薛明紫不知道自己的表兄在想什么,只见他哀伤的眸子里却又流露出深切的绝望,浓重的简直快要将她淹没。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手阻止墨肆的动作,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她,墨肆今日若是将那柄剑挂回墙上,那么今后他便再也不会在拾起了!
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却被生活磨去了棱角。就好像雄鹰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可以翱翔天际的翅膀,骏马失去了能够尽情奔跑的前蹄一样,怎不让人扼腕痛惜?
薛明紫压下了墨肆的那只手,只见墨肆一脸惊愕的眼神,不知她意欲何为。
“表公子,剑在鞘中永远只能称之为器,只有握在手中才能成为所向披靡的利剑。世界上最让剑客哀伤的事,莫过于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宝剑蒙尘了吧。”薛明紫道。
墨肆抿了抿嘴唇,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薛明紫,说道“你又不是我,如何懂得我的感受?你又怎知是我叫它蒙尘,而不是我弃了他。”
墨肆抿起唇的时候真的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本就薄的唇抿成一条缝,平添了几分冷厉的意味。
薛明紫扬起唇角,有些意气飞扬的轻笑了下“表公子可曾记得,明紫曾说过您了琴音里缺少了一样东西,因而技艺虽高却难以大成。”
“古往今来善琴者皆以心奏,以心为指,以情为弦,结合六感方能奏出绝美的乐章。表公子确实将自己的情赋予到了琴音之中,琴音虽美,却总是少了一位情。”
墨肆抿着唇不答,此刻,原本已然舒展开的眉头又隐约有些要皱起来的势头。
“表公子乃是有大志向的人,却为凡尘俗世所累,你想完成自己的志向与抱负不得,却又没办法放弃志向,明紫说的可对?”薛明紫昂起小脸,有些骄傲的望着墨肆。
墨肆抿了抿唇,似是下了多大决心一般的,咬牙点头“没错。”
“古来人世难两全,选择了一个就要放弃另一个,何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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