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紫简洁的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但是略过了薛清泠想要暗害她这一部分,而是改成了她一不小心差点儿摔伤,墨肆飞身来救却吐血昏迷。
薛丞相听过了这事,紧忙吩咐下人去请郎中,请最好的郎中。自己起身似是要往青光苑走去。
“爹爹,带我一起去吧,毕竟墨肆公子是为我受的伤,明紫心下不安。”薛明紫满眼希冀的说道。
薛丞相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薛明紫说道“明紫,墨肆他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同清泠亦不是。若是将心放在他身上,是不会有结果的。”
“他是浪迹天涯的浪子,不得已才留在府中,总有一天他是会像雄鹰展翅一般翱翔天际的,你还是,早日死了这条心吧。”
薛丞相长叹了一口气对自己的小女儿说道,眼中尽是求而不得般的怜惜。
薛明紫抿了抿唇,难道是她将欢喜挂在脸上写的太明显了么?怎么父亲一眼就看出来了?父亲甚至连薛清泠爱慕墨肆之事都一清二楚,这薛丞相察言观色的能力果然不简单,怪不得能够爬上丞相之位。
“我懂得,爹爹,明紫对表公子并无别的心意,只是心生仰慕而已。明紫定会把控好自己的感情,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薛丞相听了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瞧着小女儿满脸汗渍,心下心疼得很。
“爹爹也懂得抑制感情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但是明紫,女儿家重要的是三从四德,爹爹将来定会找个好人家将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翱翔于空中的雄鹰和关在笼子的金丝雀是不一样的,纵使现在都困在狭*仄的笼中,但总会有一天,会显露出二者的不同。”
“若是不能够同雄鹰一般翱翔天际,那就总有一天会被厌弃。明紫,爹爹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薛明紫乖巧的点点头,是啊,雄鹰是不会甘心同笼子中的金丝雀为伴的,纵使现下能够比翼而立,总有一天还是会厌弃的。
若是想同雄鹰为伴,那就只能自身也变成雄鹰,才能陪伴他比翼双飞。若是自己是他的累赘,薛明紫也甘愿放手,让他去翱翔。
看着女儿明朗的神情,并不像大女儿一般冥顽不灵,薛丞相也放心了些,抬手唤了侍女进来替薛明紫梳洗。
薛明紫现下一颗心都扑到了青光苑,纵使是释怀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免担心。知道自己这般钗环散乱的出门影响不好,也只好坐立难安的容侍女梳洗。
薛丞相也在担心大女儿和侄子,不断的催促着侍女动作快一点,父女两人打理完毕就直接向着青光苑的方向行去。
郎中早已先行一步到达了青光苑。竹舍之外只见薛清泠焦躁不安的来回行着,手指不安的绞着帕子。
见了薛丞相和薛明紫前来,薛清泠一瞬间扑了过来,眼眶像是开了闸板,泪水直向外涌,扑在薛丞相的怀里不住地哭着。
“爹爹,墨肆他会不会死,您快进宫去请太医好不好,求您一定要救他。”薛清泠哭哭啼啼的说着,喉间哽咽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薛丞相见大女儿哭得这般凄惨,心下也是一阵心疼“清泠,你也知道你表兄这是老毛病,太医来了不知多少次不都是摇着头无能为力么?先容郎中给他瞧瞧究竟如何再作打算,好不好?”
“是啊姐姐,你先别急,表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薛明紫道。
原本哭的凄惨的薛清泠听此一言,止住哭声一脸愤然的望着薛明紫,手指不断点指着她说道“都是你,若是没有你墨肆哥哥怎么会受伤,你娘是个瘟神你也一样!丞相府迟早是会被你克死的!”
听到这话,薛明紫先是怔了怔,随即心中冷笑了一声。
若不是你划破了我的脸,我会有机会来找墨肆医治?若不是你想要嫁祸栽赃,又岂会引得墨肆受伤?
看着薛清泠一脸激愤的模样,她抬了抬头反唇相讥“长姐此话,明紫定然是不敢不听的。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表公子的伤势如何,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长姐与明紫谁更内疚还不一定呢。”
薛清泠被她一句话噎的不知该作何回答,想要反驳却又理屈,一下子也忘了哭,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薛明紫。
薛丞相见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为了侄子吵成这般,嘴上不说心中已是不悦,轻咳了一声有些严肃地说道“女孩子家要知羞!在院外喋喋不休像个什么样子,今晚都回各自房里抄女诫去!”
一听到女诫,薛清泠顿时消了气焰没了脾气,便转过身去独自一人生着闷气。
薛明紫原本也没有争吵的兴致,墨肆还躺在房里,她的一颗心便没落回自己的身上,此时见父亲已然这么说了,便怪怪的闭了嘴。
另一边一直掩着的竹门却突然开了,一个须发都已发白的郎中带着侍童走出门来,一脸凝重。
三人赶紧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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