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温柔且略有些冰冷的手还是离开了她,薛明紫半梦半醒之间,只感觉甚是失望。
明知是梦,却醒不过来。薛明紫只觉得自己最不堪,最不为人知的内心活动都展现在了墨肆的眼前。
他会讨厌自己了吧,为什么还醒不过来呢?墨肆,我喜欢你你知道么?
意念在内心深处蒸腾着,熏灼着薛明紫,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明明知道是梦却醒不过来,就像明明知道是错的却回不了头。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奈感,有些事情,她不想承认便深深地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想为外人所知晓。正因为她的骄傲,他什么也不会说。
但梦却将她的心真真切切的映射了出来。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便是这般了吧。
正如她不愿承认她喜欢墨肆一般,在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曾经的她并不相信一见钟情,直到遇见了他。
“不!”
一声惊呼,薛明紫从睡梦中惊醒,她双目大睁着,一张樱口微张,手扶胸口不住地喘着粗气,显然是梦醒了。
薛明紫看向还在一旁捣药的墨肆,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条横亘的疤痕像一只丑陋的,蜿蜒的蚯蚓,趴在细嫩的皮肤上。
刚刚所梦见的,所担心的不过是梦魇一场,望着前方的白衣,薛明紫似乎清醒了许多。
“怎么,魇住了?”
那边捣药的声音不曾停歇,温柔的嗓音却也传来。那嗓音就好像是有魔力一般,指引着薛明紫看向那身白衣,让她挪不开眼。
“呃,似乎是吧。”薛明紫用手死命的按住脑袋,奋力的想着刚刚那一幕究竟是不是真的。那手的触感如此真实,可那人却坐在桌前捣药,从未离去。
一边的捣药声渐渐停歇,只见墨肆将清水倒入捣碎的药末中,用一片薄竹片均匀的将其搅拌成糊状,黏腻腻的褐色药膏便制成了。
这就是狗皮膏药的原型么?
薛明紫心中暗想,这黑乎乎的一坨,看起来就让人不舒服。若是不管走到哪儿都带着一身膏药味儿岂不尴尬死了?
一边的墨肆可不知道薛明紫的心理活动,托着她的肩膀再次按着她平躺在青石塌上。只见他白衣绝尘,托着药钵专注的向受伤的那半边脸上涂抹着药膏。
几缕未束好的发丝垂落在薛明紫的胸前,蹭在脖子上痒痒的。原本就神情僵硬的薛明紫不由得更僵了几分。
清新的体香丝丝缕缕的传来,不似齐王身上尊贵的龙涎香,却是像竹叶般清冷,凛冽的气味。二人离得如此之近,薛明紫不由得再次红了脸。
“疼?”头顶温柔的声音响起。
薛明紫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猛力的摇了摇头,嘴里还含混地说着“不疼不疼,表公子尽管下手便是。”
墨肆皱了皱眉,这话说得怎么好像他欺负良家少女一样?
褐色的药膏均匀的涂在了伤处,原本并没什么感觉,半晌,火辣辣的痛楚便蔓延开来。薛明紫直感觉自己好像整张皮肤都被扔进了烈火之中灼烧了起来。
怪不得刚刚墨肆会问他疼不疼,原来这药这般厉害。薛明紫伸手想抓抓火辣辣的脸,却被墨肆淡然的目光给逼了回来。
好色果然坏事啊!薛明紫欲哭无泪。
死要面子撑着不说,这会儿就更没有说疼的道理了。只见薛明紫憋的面色通红,眼泪汪汪的。都说会撒娇的孩子才会有糖吃,薛明紫现下万分悔恨。
一只瓷白的手伸到薛明紫的面前,两只手指捏住了她尖削的下巴。一样的动作,墨肆却做的温柔且不显轻浮。
那双手捏着薛明紫的下巴左右转了转,瞧着薛明紫脸色涨红,好像哑巴吃黄连般有苦说不出,墨肆一直以来冷着的那张脸都有了些微的缓和。
“第一次用药会有些痛楚之感,待到下一次便会慢慢减轻了。”白衣的公子语气温柔的说“你现在此处休息,待到一个时辰之后再将这药泥洗去,如此一月,便会恢复如初。”
果然遇上了贵人。薛明紫心中窃喜,待到脸上的伤疤消了去,她便会是焕然一新的模样吧。
想到此处,薛明紫不由得弯了弯嘴角,漏出个笑容来。
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墨肆看在眼中,只觉得面前这个丫头,也是有趣到了极点。
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中,薛明紫卧在塌上,而墨肆就侧坐在塌边。如此静谧安详的图景,似乎构成了这世上最美好的画面。
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绣花儿鞋踩在草叶上的声音渐渐响起。只见墨肆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离开了那青石塌,回到了桌旁继续捣药。
瞧着墨肆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薛明紫认为是自己听错了,也不曾在意,想着既然闲躺着也无事,便抓起了墨肆丢在一旁的竹简,翻阅起来。
听见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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