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相只见薛明紫行至门口,突然顿住身身子,转身看向他。薛明紫背对着日光,向着薛丞相璀璨一笑,说道:“爹爹,不用三日,明紫现在就想到了。”
薛丞相显然没想到那诗还真是薛明紫做的,而且他作诗的速度如此之快,便兴致盎然的向薛明紫道:“哦?那么你说来听听。”
薛明紫展演一笑,迈着步子向着薛丞相的方向走去,一边还浅吟着。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首诗,短短的二十个字,薛明紫正好走了七步,来到了父亲面前,还意犹未尽的又念了一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如此,我们的影帝薛明紫同学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似乎真的有感而发的盗用了一首曹植同学的《七步诗》配合着哀伤的眼神与悲惨的身世还有那无与伦比的作诗速度,让人丝毫不怀疑她作诗的真实性。
薛丞相看着薛明紫,仔细这品味着那诗中的韵味。是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她与自己的大女儿薛清泠年纪相差不多,却一个是万众瞩目的相府大小姐,一个是卑微到尘埃中的庶出女,备受欺凌,无处哭诉。
本来都是自己的女儿,待遇却天差地别。本都应该是万众瞩目的娇小姐,她却被娇蛮的姐姐划破了脸还无处哭诉。
面对间接杀死自己母亲的仇人,她还能鼓起勇气奋身救起,明紫她,有的是一颗金子般的心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薛丞相仔仔细细的体味着这首诗,那股悲愤,却是宽恕的意味深深地感染了他,让他再也不肯小看这个女儿。
“哈哈哈,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你是丞相的女儿,书香世家出身,爹原本还未看出原来明紫还是快璞玉啊”薛丞相捋着胡子老怀大慰的笑着说道:“明天爹爹就请先生,教你读书习字!”
听到后一句话,薛明紫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古代的女孩子还要读书啊!
“咳咳,爹,明紫可不可以不去啊……”薛明紫赔着一张笑脸,乞求的望着父亲。开玩笑!我薛明紫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和夫子斗智斗勇上啊!
薛明紫欲哭无泪,真是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啊。
“当然不行!”薛丞相哪里知道薛明紫的小心思,只当她年幼贪玩耍耍小性子,赶紧板起一张脸做了个严父的样子,教训一下偷懒的小女儿。
无论在那个年代,父亲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理都不会变。更何况自己的女儿是这样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旦加以管束定然光芒万丈。
看着愁眉苦脸的小女儿踩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东上阁,薛丞相心满意足的捋了捋胡子,坐回桌后继续办公去了。
外头天气晴朗,日头正足,薛明紫瞧了瞧天色还早,便在东上阁附近逛了起来。
经今天这么一闹,让别人想忽视薛明紫这个二小姐都不能了。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是这般吧。
薛明紫沿着东上阁外的石子小路走着,丞相府很大,薛丞相所住的东上阁虽说占了个东字,却不是在丞相府的中间,而是正中的位置。
大夫人住的西华园偏西,紧挨着东上阁,而大小姐薛清泠所居住的摘星楼更是紧挨着西华园与东上阁。如此一比,薛明紫所居住的凝翠阁就显得太寒酸了。
薛明紫却乐得清静,这样子没人打扰,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下处理了那个老婆子,只剩下她和灵儿两个人还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想到这儿,薛明紫的心请似乎好了许多。
丞相府这么大,薛明紫一直生活在凝翠阁,未曾去过别处。今日阳光甚好,不如逛逛丞相府,熟悉熟悉地形?
想什么做什么,薛明紫向着唯一一处没有重要的人的北方走去。听说那边有着一片青翠茂密的篁竹林,住着一位前来做客的表公子。
薛明紫的印象之中只有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听下人们说,表公子喜静,自来到丞相府做客后便一直住在丞相府最偏最远的青光苑,不喜下人伺候,也不喜外人探访。
“有意思。”这样一个人,会是什么模样呢?但薛明紫却知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既然这位表公子不喜外人探访,她又何必叨扰去招人烦。
想到这儿,薛明紫打定主意,一定要去那片篁竹林看看。
走了大概两刻钟,薛明紫才看到那片篁竹林,阳光炽烈,照的薛明紫满面油光。
竹林茂密,郁郁葱葱,微风吹过沙沙作响。阳光照射之下投射出斑驳的光影,竹叶将地面分割出一个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小格子。
不知怎的,似乎接近了这片竹林,整个人都觉得安逸了起来,似乎四周的空气都清凉了起来。
薛明紫向前走去,鞋尖踢踏着泥土,一步步的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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