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片儿,我们是不是该把衣儿接回来了?”
“其实,衣儿她早就回来了。并且一直待在京城呢……”
“什么?你干的?”
“算是吧,这事……是言一委托我的。”
“他想做什么?!”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衣儿她,说到底,毕竟不是我们鬼族的人。她有血有肉,有体温。虽然不同于神族,却也是神族的神。何况,她的母亲,是妖族的孩子,怎么算,都不该是我们。”
“你就一点都不紧张么?”
“言一不会伤害衣儿的。”
“这么笃定么?”
“因为……他和衣儿的关系,真的不是一朝一夕,能说得清楚的。他们的故事,牵扯到了太多呢……”
“那……也已经过去了很久。”
“寒,3000年了,我们还在一起。”
凤眸男子没有说话,却是笑了。
那一抹笑,晃了眼。
这一瞬间,好像再繁华、再迷.人,都不及他这一个勾唇的动作。
而紫眸的男子,却是嫌弃地扭过头:“夙寒!你笑什么笑!这么难看……”
“姜濯,你既然嫌弃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厮混整整3000年呢?”
“得了不和你说了,明天我得去找小衣儿了,你去不去?”
“去。”
“那就赶紧去鬼门关晃一圈,给我弄朵双生花来。”
“好。”
夙寒笑。
墨瞳中清晰地映出姜濯的青丝飘扬。
以及,那一抹不耐烦之下的淡然。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夙寒的眼睛根本没有聚焦。
只不过,那样的感觉,很微小,很微小。
因为他的瞳孔,比常人大得多。
次日。
溯国京城。
晟王府。
少女站在金壁辉煌的大殿中央。
神色清明。
面对满屋的美人歌姬,她的周身却始终散发出清冷的气息,将这份热度隔绝在外。
眉目之间,满是清冷。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却不同于她面前浓妆艳抹女人的自傲。
她的,永远都是就算穿着粗布衣,都会给人带来的压迫。
就在这个时候,她笑了。
所有沉迷于酒色的男人们,都回过了神,所有沉迷于幻想的女人们,梦境都在自己眼前清晰地破碎。
她太漂亮。
柳眉的弧度,和眼角的弧度,和谐而又完美。
红唇轻挑,虽未施粉黛,却美得吓人。
“妖女!还不给我跪下!”不知怎的,身为晟王妃的她,竟忍不住脱口而出。
她真的是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人。
明明本该很清纯,却又时时刻刻在挑动着人的心魂,勾人心魄。
她依旧只是浅笑。
轻声笑道:“木袖,你,有什么遗言么?”
“孽女!还不给我跪下!”
她也只是笑着看着眼前作为自己父亲,过了整整15年的男人。
“孽女?成晟,你未免过于自信了吧。你觉得,像你这样的残渣,生得出我这样的人么……该说的都快说吧。今夜,你们所有人,都要为了我过去14年的时光陪葬。”
“你……”
“嗯?没有话说么?那么就拿起你们手中的剑,开始游戏吧。”
一双纯黑的眼眸,瞬间被深蓝色覆盖,周身爆发出一阵蓝色的光芒。
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在座的所有男人都感到自己本来已经握住剑的手,重重一颤,一时间,名贵的刀剑,纷纷落地。
笑声重重压在所有人的心上。
晟王长子,重新拾起剑,鼓起勇气,再一次面对着蓝眸女子。
她依旧只是笑:“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呐,走在黄泉路上,看到阎王和孟婆可别说是我害了你哦。”
晟王长子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成晟终究还是久经沙场,双眼微眯,威严的目光扫过少女。
“你不是我的女儿,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成晟。你那可怜的女儿,早就在14年前,她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就一起离世了。我么……呵呵……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三界的存在么?”
“你……”
“我的师父,是妖界的神,只可惜为了护着我不得不躲在人间。那一战,他受了重伤,而我,也退化回了1岁孩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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