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走了,余罪回身时,车座上汪慎修审视他,很郑重地道:“余儿,你发现没,你越来越有领导的范了。”
“有吗”余罪惊讶。
“刚才就是,瞧你指挥若定,多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质全程都是微笑着,哎呀,瞧见没,肖处长都被你折服了。”汪慎修道,这点也骆家龙也认可,这事把大家急成这样了,余罪倒好,根本没当回事。
“狗屁,什么气质,我在想我老婆呢……我老婆今天亲手给我做了一顿早餐,哎呀把我幸福的,啧啧。”余罪得瑟地道,排出了让两人瞠目的正确答案,然后两人齐齐无语。
瞧这娃可怜的,经常被老婆揍,做了一顿饭就感动这样。
余罪反驳了,那有什么,据科学研究调查表明,全国有五成男人经常被老婆揍,别说你们是剩下那五成里的啊,剩下的尼马都是没娶老婆的。
戏谑与争辨中,寻人之旅开始了,不过相当不乐观,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跑出去一个两个人,又是关了十年的老古董,这号没手机、没信用卡、甚至连身份证也没有的人,基本就把警察寻找他的所有线索掐了……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曰子,出行的市民增多,街市反而显得不那么热闹了。
自鼓楼街往西一大片绿地,就是汾阳公园的地界了,假期举家来玩的渐多,公园里显得喧闹了许多,没有注意到有一位寸发花白,相貌清矍的中年男踱步在行人中,他不时的四下看看,像在找记忆中的地点,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十年前的街景已经完全变化了,除了这个公园还在,所有的视线都被高楼大厦挡住了。
他在问古玩市场的地点,以前就沿汾河两岸清晨都有鬼市,他很熟悉那个地方,问了几位上年纪的,有才指给他一个去处,在汾河公园的西北角。
他向着那里去了,踱过了回廊、走出了树荫,阳光投射在碧波的人工湖面上,偶而波光鳞鳞,会映照着他,让他下意识地眯下眼,在视觉的浮光掠影中,他似乎还能看到十几年的自己,悠闲着驾着车,在这个市场上捡漏,接受着那些古玩贩子点头哈腰的恭维。
时过境迁,这么多年了,变化真大啊。
这个市场比想像中似乎还要大,沿着围栏内外各色的交易都有,邮票、钱币、瓷器、漆器、青铜,琳琅满目地摆在地摊上,唯一不变的是那些小贩,贼眼溜溜地看着过往客人,在鳞选着下刀的肥羊。
他莫名其妙地笑了,十年前偶而还能看到几件真货,现在基本是清一色的假货了,钱币是新铸的,作坊的手艺;漆器是后描做旧的、瓷器就更不用说了,假的令人发指,居然还有迎客松的图案,明显是建国后的产品。
假的,都是假的,假的连小贩都没什么精神了,偶尔开价五百,客人杀价五十,他就迫不及待地喊一句:拿走!
他又笑了,边笑边踱步着寻找着目标,囊中拮据,监狱生活无所谓,可在城市却寸步难行呐,他需要在这里找点小钱,好去办他想办的事。
目标…………个古钱币的摊子,堆了百把十枚,两个香炉,一座观音像,他蹲下的身子,随意捡拾着瞧瞧,手指偶尔弹弹,摩娑着。
“十块钱一个。”老板吭声了,有气无力道。
“不值。”卞双林道。
“你要全要,五块一个。”老板直接让步一半,这是告诉你底线了,杀价不能低过这个批发价。
叮当,卞双林把钱币扔回钱堆里,看看老板,一个胖胖的,八字胡,蒜头鼻,满嘴黄牙的丑男,正摆着手道:“过这村没这店啊,五原的钱币摊没几个就这我这儿最全。”
“自家手艺铸的。”卞双林笑着问。
老板一撇嘴,一摆手:“去去,那凉快那歇着去。”
这行有规矩的,说差不说假,说人家假那是忌讳啊,整个市场就没真的,怎么能说假呢
“有兴趣做笔生意吗”卞双林直接问,他知道对付这种人的口吻,要直接,要讲钱,否则免谈。
老板眼睛一睁来劲了:“你要多少批发一块二毛钱一个一千个起批。”
理解错了,老板以为他是要假货的,卞双林笑着道:“我不要货,我教你卖怎么样”
“我都卖多少年了,还用你教”老板不屑了。
“可你一个能卖到一百甚至几百吗”卞双林鞠着腰,严肃而自信地道,老板当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了,翻着白多黑少的眼睛看着他,卞双林很诚恳地告诉他:“我能……保证你今天能以最低五十块钱一个卖出来,卖很多有兴趣吗”
“有啊,这市场一天卖不得十个八个你能卖几百个别说几百个把我这一堆卖了,我磕头认你当大爷。”老板撇着嘴,根本不信。
“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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