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帅坐回车里的时候,看着笔记本上记的一堆账号、手机号码、q号犯愁,那伙痞jǐng在街头已经抓上瘾了,抓得倒不少,就是进展没多少,大部分都是以贩养吸铤而走险的货sè,他们严格讲也是一类受害人群。
唉……他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驾车驶离,准备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离开的时候,他不经意看到了街上维持交通的一位jǐng察,甩着标准的手势,那锃亮的头徽、那帅气的jǐng服,依然像和很多年前一样,让他忿愤,却又难以抑制感到一种亲切………
也在这一刻,李玫把一份手机号码的解析,银行卡提款监控,q号的ip解析,交到了特勤处老任的手里,这是业余时间完成的,她不知道是什么任务,也没有问。
同样在这一刻,骆家龙所在的信息,他也在做手脚,把几份查到的有关身份信息的资料悄悄地传给了鼠标,正常走程序是非常繁琐的,不过后门就不一样了。
这些信息的归属可能无人知晓去处,最终在余罪手里的pda上显示着,他看了看,递给众人传阅,出声问着:“大家说,拣哪家下手?”
一问这话就笑,不过一周多时间,这个队伍快成了专业劫匪了,抓人、搜身、敲诈,等把这些收拾身无分文了,哎哟,回头给他撂上几百块救命钱,立马就能让他出卖所有知道的信息。
故意制造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让那拔贩吸的货sè,还觉得老走运了。
“这个不好弄啊,他们根本不沾毒,没证据。”豆晓波道。
“也是啊,总不能一直抢人家?”熊剑飞快抢得不好意思了。
“就抢也得有个理由啊,吓唬不住不行啊。”孙羿道。
鼠标一听众人讨论,直接不屑道:“这流氓不好当是真的,可要有牌照都不知道怎么当流氓,那你们也太怂了。”
他一说,惹来一阵骂声,余罪再询问时,豆晓波出声了,直问着:“余啊,凡事有个度,你要真没证据证明人家涉毒,总不能真把人往死里刑讯?”
“对,这些人和卖小包的不一样,他们敢吐口都是蹲几年的问题,肯定都咬死了不说啊。”熊剑飞道,对于零口供的嫌疑人他见多了,这是司法都解决不了的难题。
“你们得换位思考一下,为什么贩毒的总是很难定罪,证据不好抓嘛;为什么贩毒的要这么小心不配合,罪重嘛……”余罪道,简单的把众人说愣了,然后话锋一转道着:“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不是要定他的罪呀,而是朝他要钱,这个不难?”
“你这是……省厅的任务?”豆晓波哭笑不得了。
“差不多,条条大路通罗马嘛,这帮人要把他们整成孙子啊,就应该有动静了。”余罪道。
“然后呢?”熊剑飞问。
“然后还用我找,我就不信我把他们整成这样,能没人跳出来。”余罪道
“他妈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孙羿愕然道,后头在数着钱的鼠标接着:“这特么天天分钱,叫活得刺激,什么不耐烦了,借他一千个胆子,他敢动一位余副局长?”
众人杂七杂八讨论着,反正这些天被刺激得不轻,以前于啥事也得小心小胆,处处受制,现在倒好,胡打乱来,作为jǐng察享受这种犯罪的快感。
哎呀,就一句话,爽歪了。
余罪点到个名字时,没人附议,可也没有异议,直接上门捅去了………
4月llrì,上午十一时,这一天注定是特殊的rì子,特别是对于省禁毒局来讲,封队两周尚未解禁,今天又被全部召到了集体会议室,主席台明显空着,坐在前排的局领导局促不安,满场窃窃私语。
不是什么好事,传说出省执行特殊任务的三名抽调人员,一名叛逃,其余二人下落不明,据说这个重大的失误直接导致的gi禁毒局组织一次大行动流产,详情无从知道,不过从进驻省禁毒局的不明身份的来人已经看得出来了,这场地震,在酝酿了数rì之后,仍然要爆发了。
十七公里外,从省厅出行的一列车队离开了,车队的zhongyāng,坐在一辆轿车里的许平秋,正翻看着手机上的保密记录,今天没用司机,直接让任红城开的车,从他这位置已经无从了解最底层发生的事了,只能通过任红城的汇报看个端倪。
看了两遍,眉头紧锁,一边是迫在眉睫,一边是寸功未建,这两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搭起调来啊。
“许副厅长。”
“别用这个称呼,太生份了。”
“好,那叫老许……”
“说,你担心什么?”
许平秋问,可这句话好像也是任红城要问的话,他愣了下,道:“我也要问你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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