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办的取暖的炉子给撤了,扛谁家去了成了一桩无头案;还有人巴着失火把所长打发走,谁可知天公不作美,下了场雪,防火形势立时好转。可大家不知道的是,连余罪也在巴着失火,那样的话,说不定他能平平安安被撤职。
“走,看看去。”余罪面无表情起身,自打当上领垩导,浮滑的xìng子改了不少,他知道不能太嘻嘻哈哈了,否则立不了威。
背着手,摇着胸,大步出了院门,车停离乡zhèngfǔ不远处的路边,这时节乡zhèngfǔ也没留下几个人,城里的都回过年去了,车周围只有一拔小屁孩在玩遛遛球,还有人拿着弹弓在比划,打树上的麻雀,看着三位jǐng服装束的人来也不畏惧,李呆一挥手:“去去……”
轰过一边,他凛然一指车前盖:“看,所长,太不像话了……嗨,问你们呢,谁干的?”
这等于是废话,小屁孩都不理他,远远地躲在树后,余罪一看,车前盖上用硬东西划了几个乌龟爬的大字:王八蛋的车。他的脸sè,刷地一下子变了。
微微侧头,他看到了李呆眉飞sè舞,正和张关平使着眼sè,不用说,他估计又是狗少指挥着给他添堵,这烂事你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就查着了更不是,别看那拔小屁孩,那个也招惹不得。不怕他们,可怕他们背后家长呀,这地方的jǐng民关系这么僵,jǐng垩察绝对是弱势群体。
对于李呆而言,这事办得可是心花怒放了,回头能到狗少那儿邀功去了,这么添堵堵堵,总有一天能把这个大家看不顺眼的所长也堵回去的,就这招,十来万的新车连划成这样,他估计所长要气得三尸神暴跳了。
“哈哈哈哈……”余罪冷不丁地放声大笑,笑得浑身抽筋似地乱抖,笑得直靠到车前,还在放声大笑,边笑他指着李呆和张关平道着:“去,把中心村村长叫来,一起去。”
两人奔着走了,有点不确定所长怎么这种反应,似乎和预料中不一样,他们走了好远,余罪还在哈哈大笑着,大声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人家说上了羊头坡,文盲比驴多;哈哈,写了五个字,就错了仨……哈哈,你们来看看,认识吗?”
余罪兴高彩烈嚷着,那七八个小屁孩哗声奔上来了,围着瞧着那几个乌龟爬的字,余罪不屑地道着:“你们瞧瞧,是不是错啦……哈哈。”
“没错啊。”有个个小的小孩道,看看另一位个子稍大点的。
“错了就错了,蛋能这么写吗?王八蛋,不是你裤裆里的蛋,那个蛋字……写这字的,不是个文盲就是个傻逼。”余罪道。
“你才文盲呢?”个大的小孩扬头就骂。
“谁写的谁傻逼。”余罪和小孩对骂着。
“谁写的谁不是傻逼。”
“就是。”
“就不是。”
“就是。”
“就不是。”
“就不是你写的。”
“就是我写的。”
“不可能,看你这傻样,会字吗?”
“会写,就是我写的。”
两人喷着唾沫星,对骂几句,余罪嘎然而止,对付毛贼大恶都有的是办法,何况这种小屁孩,一听此处,他笑着问:“哦,怪不得你这么介意,原来是你写的?”
众小孩眼见不对劲,哗然四散跑了,余罪快奔着,几步之外,一把捞起了划车的小家伙,轻轻朝屁股上扇了两巴掌,笑着道:“居然在我面前犯案,抓住你这个小嫌疑人……对叔叔说,你叫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小孩挣扎着,又踢又蹬,还作势要咬,可他已经咬不住早有防备的余罪,倒提着小屁孩,直拎着回了派垩出所。进了办公室,刚放下,小家伙又要跑,余罪一吼:“嗨!看!”
一看,小孩像着魔一般,迈不动脚步了,余罪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来的,是一个锃亮的弹弓,rǔ黄的胶皮,可比树里用树权作得好多了,余罪伸着手:“给,敢于挑战jǐng垩察权威的,有奖励……哈哈……不过你写得字太难看,过来过来,好好写几个字,写上一页字,自个拿上玩去。”
小孩半信半疑,不过弹弓拿到手里,又接了余罪给的一支中xìng笔时,戒心稍去,坐下来真写了几个字,余罪笑着看着:“哦,这几个字写得不错,看来还真会写……以后到纸上写,别到我车上写啊。”
小孩吐吐舌头,笑了,他感觉到jǐng垩察叔叔的善意了,还真用心地写了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基本能反映出这里的小学教育水平,看得余罪又是哈哈大笑,还把城里带来的小零食和小孩一起分吃着,问着姓名,年龄,敢情才十岁,是中心村李向阳家里的娃。
两人的关系刚刚缓和,李呆又回来了,推着院门,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