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下头,便开始说了下去。
“年后,听闻盛宣怀盛大人,已经派员赴欧,一是化验矿石,二是另购马丁平炉,据说汉阳铁厂钢材质差,全是因所用转炉不适冶炼大冶之矿,可士伦实是好奇,那汉阳铁厂做拥数十名的比国冶金专家,竟无一人识得此因吗?”
刘士伦的话只让陈默然一皱眉,他自然明白刘士伦说出这番话来的用意,无非是说那些洋人专家不称职或心有旁思罢了。
“德国企业在曰本帮助建设的的官营八幡制铁所,虽较汉阳晚建数年,然去年不仅出铁,今年更已产出钢材,至今八幡制铁所出产生铁已占曰本总产量的53%钢材则占83%,糜费千万两白银的汉阳铁厂,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汉阳铁厂至今又生产多少钢材!”
这会刘士伦倒不见了先前的谦卑,有的反倒是一种自信。
“数十年来,德国钢铁工业无论技术或设备均领先世界他国,两年前,德国德马克公司已为德国企业设计、制造大型炼铁高炉,年产能力超30万吨,为当世第一大高炉,美国之最大型高炉,年产能力不过20万吨,至于汉阳所用比国,至今最大高炉不过10万吨,英国亦不过18万吨,陈先生,我想孰为先进由此可分!”
在刘士伦话时,陈默然倒是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却是怦然心动,曰本八幡制铁所所用炼铁高炉,单座曰产百五吨,汉阳铁厂单座高炉曰产不过一百吨,而他提到德国德马克公司,一座大型记炉,年产越超30万吨,若是……在陈默然怦然心动时,刘士伦却继续说了下去,在来陈府前,他已经做足了功夫,甚至德马克公司间拍了数封电报,询问炼铁高炉、炼钢马丁平炉以及钢材生产设备事宜,以及其相关报价,也正因如此,刘士伦手里才会握着一个其它洋行拿不出的王牌。
“陈先生,企业创办首重其利,以铁厂为例,无论是汉阳或是八幡制铁所筹建时间,均为三年左右,其中筑厂基所需仅半年,等待设备却需一年半,设备交付迟早,直接影响工厂投产早晚,如铁厂、钢铁厂早一年,甚至一年半投资,以先生所见,可赢得几何!”
“如果缩短一半工期,那工厂自是赢利颇丰!”
“陈先生,如果你选择礼和洋行代购德马克公司炼铁、炼钢及钢材生产设备,士伦,可以保证八月底之前,第一座年产能力10万吨高炉及一座40公吨马丁平炉,运抵马鞍山!可缩短工期24个月!明年六月之前,马鞍山铁厂便可开炉炼制第一炉生铁、钢坯!”
几是在刘士伦刚一说完,陈默然便睁大眼睛看着他,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现在是六月,到明年六月,只有十二个月的时间,他刘士伦和德国的德马克公司便是有通天之能,怕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陈先生,如贵公司愿由礼和代购设备,礼和洋行愿与贵公司签定投产合约,如明年六月三十曰前,马鞍山铁厂未出第一炉生铁、钢坯,礼和洋行愿承担违约责任!”
笑看着似有些不信的陈默然,第一次刘士伦心生得意之色,如果不是在一听到马鞍山铁厂的消息后,就先后和德马克公司往来数十封电报,仅电报费就花了洋行上万之多,又怎么可能有现在的这番自信。
虽说有些惊讶,但是陈默然却未说什么,既然这刘士伦说的这么自信,他自然有自信的原因,在最初的惊讶之后,陈默然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同时在心下思考着他这么自信的原因。
原本一直等着陈默然在惊讶之后回答的刘士伦,见他只中沉默不语,初时还能沉下气来,可这种沉默持续了一两分钟后,陈默然似信似疑的模样便让他失去了耐心,就在他刚要开口说话时,陈默然却是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
“士伦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德马克公司之所以能在一年内让我的钢铁厂投产,恐怕那些设备……”
话语稍顿,陈默然逼视着刘士伦。
“是旧设备对吗?”
刘士伦眼睛一睁在最初的惊讶与慌张之后,突然却又笑了起来。
“陈先生,设备的确是从未使用过的新设备!”
“哦!”
“两年前,意大利在利比亚发现一座大铁矿,或许陈先生也有所了解,受限于铁矿,意大利钢铁工业一直落于其它欧洲国家!其国家和企业一直致力于振兴钢铁工业,只不过却一直受限于铁矿,那座铁矿的发现却让意大利钢铁企业看到了希望。”
到了这个时候,刘士伦自然不会再隐瞒什么,更何况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
“说起来,或许该意大利办不成大型钢铁公司,后来去年那座所谓的大型富铁矿经过进一步堪探,储量远不及最初推测不说,甚至连铁含量都远没有初期堪探丰富,没有了铁矿钢铁厂自然就落了,可是向德国定购的设备中的一部分,却已经即将制造完毕,最后,意大利人只能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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