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就是他的敌人!
没有安然受之的“诸位免礼”,亦没有初事时谦逊的“折煞我也”。
有的只是沉默!
陈默然站在那,受着他们的礼,跪拜在地的梁启超、孙境南、张謇、朱葆三、阎文远等人微抬眼帘看着陈默然,却看到他那看似平静的脸上,却是带着些悲愤。
用力咬着舌头时的刺痛,让陈默然脸上露出些心痛之色,他环视着眼前的这些人,其中的许多人他并不认识,突然他又是仰头长叹一声。
“诸位跪我!”
陈默然开口说话时,并没有让他们起来,而是用一种语带悲怆的声调说着。
“我受之,心愧!亦恨之!”
一语只惊得的众人心头一颤,同时感觉有些茫然,这草民拜官礼所当然,更何况,虽说他们知道“民族之未来,将由亿万中华民众所决定!”,但心里却是知道眼前的这位大帅,一但事成了,就是将来的皇帝,别说是今个得见龙颜,就是草民能跪天子,那也是福气。
而梁启超在听到这句话时,却是在心里乐了出来,这陈然之还是那个自负千钧的“拐杖”,至少现在还是……但他依然跪着,跪等着陈默然的说辞。
“心愧!愧默然无能,竟然诸位见默然而跪之!心恨!恨那满清奴化我等同胞两百六十年之久,今曰诸位虽身着汉裳,可却跪于默然面前,默然只记得我汉朝开国之时,即是臣公面圣,亦坐之,诸位皆是社会贤达名士,他曰举国光复之曰,亦为代民议政之士,岂有跪拜我这一民仆之人!”
又是一声叹息,陈默然依是没有让众人起来的意思。
“我陈默然,虽为身为光复军之大帅,临时政斧之执政,所薪所俸,为万民所济养,即为了所供养,亦为民仆、民佣,今曰诸君皆是默然与光复政斧之衣食父母,于此跪我,公理所何在?于室内做跪诸君皆年长于默然,礼所何在?”
拉连两问,原本跪在那近两分钟的诸人,顿时对眼前的这光复军大帅生出好感来,大帅他们见多了,但像这样的大帅却还真是第一次见着,这番话不话是真是假,总是说的他们听着舒服,心里舒坦,原本其中一些人,因被督政斧令着来江宁、又被换了身衣裳,心下的那些不满却是在陈默然这番说教中散去了,对这大帅倒是生出未有的好感来。
“大帅此言诧异!”
直起腰梁启超却是开口反驳了陈默然。
“今曰我等所拜、所跪,绝非大帅一人!”
这会梁启超开始为这房中诸人和自己圆起了话来,同样也是把陈默然的话继续圆下去。
“所跪,乃是大帅身后数十万光复军将士,所拜,乃是大帅光复民族之壮举,绝非跪拜大帅一人!”
说话的时候,梁启超却是已经站了起来,而屋里人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梁先生所言甚是!”
一时间房中诸人皆顺着梁启超的话点头称是着,这梁先生不愧是做大学问的,一句就把众人的尴尬给免了。
看了眼站起身的的梁启超,陈默然转瞬间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双手抱拳,先举至头顶,恭敬的冲着这些人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来。
“光复军将士以血光复,受之安然,默然,实是受之有愧啊!”
“大帅自是需安然受之!若无大帅为帅,今曰我等汉人又岂能扬眉于世!”
一位五十几许的人在回礼后朗声说道,同时躬礼伸后。
“大帅还请上坐!”
这小小的插曲却是让原本屋里的气氛活络了起来,尤其是那些本是心嘘暗叹,以为督政斧着他们来此,无非只是“拔羊毛”的士绅们,稍安下了心来,尤其是其中一些人听着那句“他曰举国光复之曰,亦为代民议政之士”的话时,心间更是隐带着些许期待,毕竟现在光复军大,就是那拐杖先生。
“他曰民族光复之时,当复《周礼》,复乡老、乡大夫之权,设地方、中央设咨议院,社会贤达共聚咨议院以决国事,国事非一人所能主,集天下之智,谋得中华之崛起!”
什么是社会贤达?
房中的人朝周围扫了一眼,先前他们之间的谈话介绍时,这要么是名知名做学问之人,要么是各地的名绅,这些可不就是社会贤达嘛!此时,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此时这大帅不过是于江南初复,尚未安定之时,邀集他们来这,可不就是共商国事嘛!
安坐于首的陈默然,这会倒是重新挂上了笑容,他知道眼前的这些人中,至少有一多半,不是心甘情愿来这的,都是督政斧“请来的”,那些光复军的督政斧还好,是再三商请,可那些个县令转来督政斧“县守”们,却是在接到命令后,连忙哄带骗又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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