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叫我雷大哥吧!”雷德善介绍完毕之后笑了笑说道。
这个远房大哥雷德善,看上去已经有四十多岁了。
田理麦也作了自我介绍,并把杨错也介绍给了远房大哥雷德善。
田理麦、杨错与雷德善交谈一会儿之后,相互间便产生了信任感,雷德善向田理麦打听雷倩倩得病、治疗及后事安排处置情况,田理麦如实地进行了回答。
临了田理麦感叹道:“谁也想不到,姐姐她竟然得的是不治之症。”
在闲聊中时间常常过得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田理麦和杨错被邀与雷伯伯、雷伯娘坐在一桌,坐在那一桌的还有另外几名亲戚,有两名亲戚田理麦是认得的,相互间也客气地打了招呼。当然,远房的那位大哥雷德善地坐在了这一桌。
田理麦发现,雷伯伯与雷伯娘的脸上又有了满满地悲伤,特别是雷伯娘,她的眼睛明显可以看出来,刚刚哭过,脸上虽然没有泪痕,但那明显是刚刚洗过。
田理麦知道,这肯定是亲戚们问起雷倩倩的情况时,又惹动了雷伯伯、雷伯娘那根悲伤的神经,特别是雷伯娘。还好先前没有听见雷伯娘嚎啕大哭。
吃饭开始后,田理麦和杨错被全桌上照顾着,凡是端上来的菜总有人先给他俩拈。或许是雷伯伯、雷伯娘在给亲戚们讲述雷倩情得病、治疗和后事处理中,说了什么夸奖之类的话吧!?
晚饭在吊脚楼房屋的堂屋里摆了四桌,在屋檐下的阶檐上摆了两桌,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也有人在喝酒,雷伯伯和雷德善曾劝田理麦和杨错喝一点酒,田理麦和杨错婉言拒绝了,因为田理麦晚上想与雷家的亲戚们谈事。
有六桌人,人数上不少,但气氛却很沉闷,人们都只闷闷地吃饭,很少说话。
田理麦和杨错两人也没有说话,偶尔有亲戚问话,他们两人回答得也很简洁。
也许雷伯娘那根悲伤的神经被牵动了,晚饭只吃了一点点便将碗筷放下了,而且动作之间显得木讷了。
晚饭结束后,田理麦和杨错又被那位远房大哥雷德善请到先前那间屋子里,陪着闲聊。
田理麦坐了一会儿之后,给杨错递了一个眼神,然后对雷德善说道:“雷大哥,我与弟出去方便一下,你别走了,稍晚一点我有事想与你谈谈。”
“与我谈事?那是什么事?”雷德善勉强地笑了笑,有些疑惑。
田理麦与杨错出了雷家吊脚楼房屋后,两人向雷家养猪的猪圈走去,雷家没有单独的厕所,养猪的猪圈便是厕所,这在武陵山地区的许多农户家里非常普遍。当然,条件好一点的人家也靠着猪圈边上单独修建男、女厕所。
“哥,你发现没?刚才那雷大哥听说你要与他说事,他有些紧张,那笑也非常勉强,我猜他也许是认为你要与他谈在姐姐治病、后事处理中的费用问题吧?!”
进到猪圈里,杨错笑着说道。
“弟,别瞎说。”田理麦看了看杨错。
两人小解后从猪圈里出来,杨错站着看了看远山。
“哥,你叫我出来有事吧?”
杨错就是那么聪明,田理麦的一个眼神他都懂。
“弟,也没有什么事,刚吃完饭,我想出来走走。”
田理麦说完,杨错笑了笑,那笑里仿佛是说:哥,骗人吧?!
看了杨错的笑,田理麦也笑了。
“弟,我的什么事也瞒不了你,走,我们边走边说。”
“哥,是什么事?”
天还没有黑,夏天的日子白天长于夜晚。
田理麦看了看远处,他发现,远处的田野有了变化,他记得几年前他以“准女婿”的身份来这里时,这里的田野全是稻田,那时稻田里水稻刚刚拔节下湾,有的开始散籽了,当时看着那些水稻有一种离秋天不远的感觉。
而如今呢?稻田没有了,稻田全部改成旱田种上了茶叶树,田野里的茶叶树只有人的半腿高,看得出来,改种茶叶也就是近一两年的事,不会是三年以上。
田理麦带着杨错走的地方是当初雷京京陪他一起走的地方,田理麦对这个记忆深刻,因为当初雷京京是一名大学生,能言善辩的。
“弟,我的确是有事想与你商量,但这事回到晨溪大寨后就不要去告诉别人,我想暂时还是处于秘密状态好。”田理麦站住,看着田野中那些成长的小茶树。
“哥,你说吧,是什么事?弟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其实不用你说,我知道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的。”
杨错用手去摸了摸一棵小茶叶树。
“弟,这事呢,是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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