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在这古代活的顺畅了,她家人说死就死,自己说遭点儿灾就遭点儿灾,所以根本不信那套天能掉馅饼的大好事。还是得想办法自己谋出路。
唉…早知道刚才勾引下他了,真是错过了机会,这要下次再见到他,可不定什么时候呢。
叹口气回了姐妹们的苦卧,只见桌上已然杯盘狼藉,戏也唱的差不多了。有的身子虚的,便都先回屋歇着。节目结束后,大家挨不住外面的凉风,便各自分了些饺子,回各自屋里守岁。
同永智回了屋,这样折腾一天早乏了,倾晨对这些新年礼节本也不在意,更是困的想睡,歪在床上,偏永智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闲扯。
她心里介怀着妓女的可能性,几次想问,都觉得那问题取词措句都不甚妥,唉,这可让她怎么问啊。
“永智,你可曾爱过谁吗?”最后只得选了一个比较不相干,引导好了又有可能相干的问题问。
永智听了倾晨的问题,沉吟片刻,才道:“没爱过,我该爱的那个,还未发现我,便死了,我再没遇上过一个能爱的,以后恐怕再没机会了。”
“我以前倒好像爱过一个。”倾晨听着永智的回答不伦不类,只得继续引导,“只是,有些事情,真是说不清。”
“姐姐比我强很多吧,怎么说,也曾被…眷顾。可我…”永智这话说的很慢,似乎每一个词都经过大脑揣测和修饰后才说出口。
眷顾…心里一冷,真是妓女?可是,她可不曾听说有没被‘眷顾’过的妓女。这世界上,有钱人就买美女。而丑女,肯定也有穷人买。各个阶层都不缺色狼,这要说没被眷顾过的女人,那得多丑啊。凭心论,永智可是个漂亮姑娘,这又不合常理。
“你希望被…‘眷顾’?”倾晨试探的问,希望别问着问着把人家问哭了。她也不是故意非说这些,可当过妓女,对她这个借用此身体的人来说,还是有点介怀的。
“我…”永智再次犹豫了,“既然已经进去了,哪有不希望的呢…”
这回答又是模棱两可,进去什么啊?窑子还是什么府邸啥的?你×个×××的,急死人了。这玩儿心眼儿的东西,忒不是人干的。气恼的一仰头,便不说话了。
永智过了一会儿,竟真的哭了起来,倾晨一起身,刚要跑过去问问,永智却摇了摇头,倾晨犹豫,最后还是躺下了。
永智哭了一会儿,委屈道:“姐姐,以后咱就要这样在这里清苦一辈子了,我不怕你笑话,就想找个知心人儿,说说心里话。”
“恩,你说吧。”倾晨轻柔的道,不怕你说,就怕你不说啊。
“姐姐,我今年早过了二八芳华,可我…这些年了,还是个雏儿。”永智凄凄然的哭诉,“以后这更没指望了,我…我不是想怎样,可女娃,一辈子的幸福,就是找个好人家,咱们姐妹,以后便再也幸福不起来了。大家虽然平时笑啊闹啊,可夜深了,谁不苦。姐姐,以后我们,可怎么办?”
倾晨下意识的一抖,洗澡的时候,她专门在自己身上找过。再不了解历史,她也知道男人不秃瓢的不是清代,更知道古代有一种东西叫守宫砂。据说大家闺秀为了显示贞洁,都要点了,可她身上,根本没有。是不是说,她真的…
“我们…”倾晨一开口,便语塞,能怎么办呢。早听人说过,尼姑庵是逃不得的,必须申请还俗,可据说她们这些人,根本不能还俗。她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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