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倾晨醒过来时,现实的残酷打击的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回想曾经,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她,生命中不停的失去亲人,直到连与她相依为命的妈妈都离开她,命运逆转,她来到了这里。以为一切都会改变,虽然得到爱却又失去,但她总是相信,会好的,有希望,至少活着,就比死去强。
可如今…
未满月的宝宝,居然也死于非命,她真的是天煞孤星吗?与她沾边的亲人,都会依次去世?孩子还未看清这个世界,不曾认得自己的父母,居然就离开了…
倾晨茫然的望着顶棚处的凤纹,心里遭遇了寒冬,只是冷,好冷。
李治坐在她身边,握着倾晨的手,他接过永智手里的汗巾,为倾晨擦拭额头的冷汗,“媚娘…”他颦眉呢喃,语气里满是担忧和无奈。
倾晨摇了摇头,眼泪不停的流,“孩子…宝宝他…”望向李治时,她眼里仍有希望。
李治眼神黯了下来,抿起唇没有说话。
倾晨攥着李治的手心,她咬着唇,鲜血顺着嘴唇滑到唇角,让别人看了都疼,她用力的摇头,“我们的孩子…李治…我们的小公主…”
李治伸手按着倾晨的下唇,强行插在她两排牙间,阻止她再对自己施虐,低头轻轻吻了吻倾晨的额头,李治像抱孩子一样,将倾晨的头按在胸口,倾晨半坐起身,埋在李治怀里。尽情的呜咽起来。
李治仰起头深深的叹气,他一下下地拍扶倾晨的背,感觉胸口湿润而温暖。心里很乱很乱,他将倾晨抱的更紧,望着倾晨身后的枕头,突然觉得有些迷茫。
永智咬着唇转身出了房间。
倾晨哭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太医说…说是什么原因了吗?”
“窒息。”李治念了句,随即抚顺她的发。“先别管孩子的事了,你自己身体养好,太医说你生产后身体未养好便受了惊,要静养。”
倾晨却用力摇头,“不,我要知道。”
“不是自然死亡。”李治皱起眉,“被人扼住气管儿。窒息死亡。”
倾晨瞠目瞪着李治,“是…是谁?”尚未满月的孩子啊,谁这样狠心…这人,可还有人性吗?
李治咬起唇,“很多人都有可能,奶妈、丫鬟…还有之前来探望的皇后。”
“…”倾晨垂下眸子。皇后…皇后…为了什么?因为嫉妒?因为恨她夺了李治地爱?因为宫争?只是女人间的争斗,真的至于对孩子下此杀手吗?真的难以相信,同为女人,王皇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若不是王皇后。奶妈和永智就更加没有理由了啊…
“已经将奶妈关起来了,永智——”
倾晨用力摇头,“不可能是永智,我们一直…”说了一半,倾晨没有说完,怎么能说和一个丫鬟形同姐妹,“绝不可能是永智。”
李治点了点头,“你这屋子里的丫鬟,除了永智和奶妈,在你离开后。没有别人进过这屋子。”
“是王皇后吗?”倾晨仰起头,直视李治。李治没有回答,但那表情似乎已经是默认了。
倾晨冷笑,抬起头望着李治,抿起嘴唇。“我要她死。”
李治将倾晨揽进怀里,没有说话。倾晨却拽着他的衣襟,喊道:“我要她死——”
李治再没说过什么,倾晨却一直边哭边嚷着要王皇后死。他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直接地表达自己的**吧。是因为喜欢她。才觉得她每一种行为都特别吗?好爱她。为了这个女人,他真的什么都做的出。只要留下她,他愿意做幕后的那只黑色,砍去萧淑妃、砍去王皇后…武媚做了皇后,便再也不会想着离开了吧,做了皇后,即使她有心在他处,也无暇他顾了吧。她会爱上自己的,他不相信她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隔日晨,倾晨不仅没有好转,却是更加严重了,她不想吃饭,吃多少就吐多少,没有其他病症,只是烦闷恶心。悲痛的情绪让她没有办法或吃或喝,浑身需软,躺在床上只是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李治是什么时候离开去上朝地,睁眼便看到永智满眼满脸的忧虑。永智见倾晨醒了,忙拉住倾晨的手,声音沙哑的唤道:“姐姐…”
倾晨慢慢坐起身,只觉得用一点力气就开始冒虚汗,望着永智悲伤的眼睛,她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永智抱住倾晨,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亲人和朋友的安慰了。
倾晨靠在永智肩头片刻,轻轻推开她问道:“那天我走后的事,你详细的跟我说说。”
永智咬了咬唇,“皇上说,让你静静的休息,那天地事,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倾晨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了解下那一天。”
“姐姐离开后,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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