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懂我懂，太懂了。
但就算脑子不正常，那跟不能长时间看书有什么关系？搞不懂。
“你都脑补了什么呀？我有说他脑子不正常吗？”
“那周大哥这是指？”李鱼照着自己的脑袋也画了个圈。
“我说的是他的意识海。”
“哦哦哦！”好尴尬。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我之前就说过，图书馆里是一种异常的错时空，对普通人的意识很危险。普通人的意识脆弱，在错时空里待久了，会发生错乱，比如意识丢失，混乱，迷离，等等。你难道之前没有感觉到过那种感觉吗？”
“完全没有！”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周正只能强行接上话题。“就算短时间感觉不到，影响也是一定有的。所以需要休息调整。可是这家伙，看书就成痴，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心里。你仔细看看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周正一把将宋书书提起来，放在李鱼面前。宋书书居然就静止了。安安静静的，也不吵也不闹了。
李鱼看了看。没啥变化呀！
宋书书还是宋书书，四十几岁的成熟暖大叔，就算长得黑了点，糙了点，算不上风华正茂，也是风韵犹存啊。
“你再仔细看看。注意气质。”
“气质？”
“看气息。”
“气息？”
仔细看，再仔细看，完全没发现。
“你再仔细看看。”说着周正在宋书书身前一挥手。
咦，好像还真有。但是……
“我刚刚看了那么久都没有，你这一挥手就有，周大哥，你这是故意的吧？”
“……”神啊仙啊息怒息怒！
这回却是很明显，不怕看不出来。宋书书身上确实多了些东西。
多了些什么呢？一种感觉？对一种感觉。
宋书书身上多了些朴素纯净，眼神愈发简单，却深邃，仿佛有光，仿佛能看穿面前的一切，天地都不能遮眼。
除此外，还有股复杂的气韵。
“你说复杂？”
“复杂不对吗？”
“倒也没错。那你知道那股复杂，是什么？
“分辨不出来。”
“一股浩然生气，还有一股寂灭死气！”
“死气？”这么说的话，突然感觉宋书书好像真的比上次见到要苍老一些。不对，不是老气，而是一种枯朽的气息。“他不会在里面呆了很久吧？”
“并不久。”
“不久？那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就是我说的啊，他的意识跟一般人不一样。具体来说就是，他的意识在错时空里，没有出现任何错乱或者缺失……”
“那不很好吗？”
“但是他的意识，出现了死亡，同时也出现了生长。”
“听不懂。”
“怎么形容呢。当他进入错时空后，他的一部分意识开始繁殖生长，而生长出来的新意识，却开始自杀他原来的意识。”
“以新换旧？你确定他的意识不是在搞促销活动？”
周正翻了个白眼，却也不纠结李鱼的话。
“如果是以新换旧，我想那也应该是正常生长代谢。但是并没有出现换的情况。”
“啥意思？”
“他的意识，不光新的意识在增多，被自杀而死的意识，也在堆积。换言之，新的意识在生长，死了的意识，也在生长。这就是你看见的，一股浩然生气，一股却是寂灭死气。”
“都在生长，多好呀。”
“自己的意识，杀死自己的意识，这好吗？”
“我以为正常啊！”
“你幸好只是我学生，你要是我徒弟，我非得揍你一顿。”
“老师就不能揍学生了呀？”
“仙国的老师都很自律，不会体罚学生。”
“哦，那你说正常情况是怎样的呢？”
“我刚才就说过了，错时空尤其对普通人的意识危险，可能让意识缺失，混乱，剥离等等情况。但从没有出现过生和死，而且是双生双长的例子。”
“那宋书书的情况继续下去，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准备研究一下，先让他在外面修养一段时间，再放他进去试试。多放几次，应该能找出点东西。”
“研究？我说大哥，你只是个修士啊，还想学人家做学问啊？”
“咦，这主意好。对了，我想起来了。”周正突然一动不动地看着李鱼，看得李鱼害羞，怪不好意思的。
“你……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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