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并不知道尚卫国的想法。
听到尚卫国答应他的提议,钱多多十分高兴。
可看着尚卫国一直擦着红通通的眼眶,他只能没话找话说的问这是什么情况。
当知道尚卫国因为种桃树被人,尤其是被自己的亲人瞧不起时,钱多多愤愤不平道:“种桃树怎么了?我就是靠种桃树发家的!”
要不是因为被赶回老家种桃树,他也不会碰到翔珠。
要不是没有翔珠,他现在不是在继续考研深造,就是在哪个地方做他发家致富的白日梦。
所以一听到尚卫国的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的说:“他们现在瞧不起我们种的桃树,有种以后别种!”
他早和张灵儿商量过。
培育出来的珠桃,如果是根正苗红的珠桃,因为和阜达和赵水云的约定,是不能让别人种这种桃树结这种桃果的。
可要是次一等的,个儿头小或者品种不纯的树苗,倒是可以让乡亲们跟着种。
虽然一斤卖不上十块二十块这种高价,但五六块那是纯逼简简单单。
这样一来,种桃树就比种地更能挣钱。
最重要的是,这一带种良田不行,种树却不错的荒田可不少,有些打场地里种着的一排大柳树换上桃树,这一年收成也不会少。
再加上房前屋后地头地边上,这样算下来,以后需要种桃树靠它挣钱的人绝逼不在少数。
尤其是因为翔珠出自土桃里,所以钱多多就像点了火的炮仗,当着尚卫国的面就把尚卫国的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末了,钱多多发下豪言壮志。
“你儿子不是不想让你种桃树吗?尚叔,你看着,我迟早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去种桃树!”
尚卫国呆呆地盯着钱多多的嘴一张一合,想劝也不敢劝。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抱怨感慨几句,就让自家儿子得罪了钱老板。
虽说钱老板胸襟很大,但自家儿子在钱老板面前挂了号,留下不好的印象,这纯对不是他想要的。
“钱老板,俺,俺不是那个意思。”尚卫国急得快哭了,“这也不怪俺儿,换作别人家,他们都是一样的。”
尚卫国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这个结。
张国锋哭笑不得,对着钱多多也开口劝道:“多多,你消消气。以前种桃树产量低,忙活一年没收成那是常有的事,大家排斥也是正常的。你可不能把这个火发到尚老哥头上去啊。”
钱多多头脑一热就没顾得上照顾尚卫国的情绪,此时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之后,听到村长叔的话,咧嘴一乐,不好意思的对着尚卫国说道:“尚叔,我,我没想打击报复谁,我就是过过嘴瘾。”
钱多多面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还是想刷新一下尚卫国儿子的价值观。
尚卫国却是个耿真的过度实在的人,听到钱多多的保证,当即如释重负的长吐一口气,擦着额头上冒着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不用钱老板你去逼他,他看着俺种桃树一年能挣好些钱,他自己回头就得让俺教他这一门技术。”
钱多多觉得尚卫国说得还真是那么回事,顿时更加尴尬。
那他刚才发下的豪言壮语算什么?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其实本来只是唠叨唠叨抱怨儿子和自己价值观念不一样的小事,此时在钱多多眼里却成了大事。
“尚叔啊,你儿子是干啥的?”钱多多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尚卫国一愣后,马上回答道:“他没啥手艺,就是在工地上搬砖的。干了五年往上了,就升了个小组长,负责一下调度之类的活。剩下的就是搬砖,不过现在搬得砖比以前少多了。”
提起自家儿子在工地上升了个小小的官,尚卫国还是很满足的。
“一个月多少钱?”钱多多问到实质性的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尚卫国心里疑惑更甚,唯独了解钱多多的张国锋盯了眼钱多多,又看了眼尚卫国,低头喝头装没听见。
“他们按天算,一天一百五,他这个小组长每月还有三百到五百的奖金。”尚卫国有一说一。
钱多多算了算,照这个算法,一个月出全勤也不过五千块钱。
“尚叔,我听说过不了一个月,这村里的壮劳力就得回家猫冬了?”钱多多笑着说道:“既然这样,到时候让你儿子跟你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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