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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卫无忌并没有好高骛远,一味的图快图新,迫不及待的去熟悉身躯的血肉,而是继续的巩固着面部的血肉,修持着面容变。如此坚持,效果也是巨大的,现在,玄甲骑的二百骑,每一个人的面容,他都可以自如的转化出来。
非只如此,此时的他,施展面容变的度,也大大加快,不用再刻意的将心神遁入空蒙之境,再行施展,只要手一掐诀,口一诵咒,面容变,便可立时施展出来。
按理说,这般的度,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卫无忌却并不满意。两世的记忆,使得他对度的作用,重视到了极点。他希望自己能够更进一步,无须掐诀,无须念咒,只要心念一动,变化就可完成。
面容变,只是一种伪装,其实,在真正的战斗中,这种变化效用不大,本不用如此较真。卫无忌之所以在这上面如此执着,却是希望能够为后续诸般强大的变化,轻松的施展,积累基础。毕竟,面容变只是《天罡三十六变》中最简单的,简单,也就意味着最容易研究,最容易解构。
玉兔西坠,金乌东升。
新的一天到来,卫无忌也准时的苏醒了过来,继续开始对面容变的研习。藏空山,空灵幽静,偶尔,响起几声鸟鸣。
卫无忌沉浸在研究、试验的世界里,一切外事,尽皆抛却。就当他以为,今天也要在这一片平静中渡过之时,突然,赵立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少主,有人下来了。”
闻得此言,卫无忌当时停下了修炼,稍微掀开了车窗的帘幕,往上山的山道上望去,然而,却是什么也没看见。不过,他却也没有怀疑赵立的话,因为,赵立乃是接近先天大成的强者,若非有所感应,是绝对不会这般说的。
果然,不过片刻,便有一个人影,从扭曲的山道中转出,双手背负,散步一般,缓缓而下。他这一出现,当时,所有的人,包括卫无忌在内,都禁不住变色。
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那人的姿态,因为,来此之前,他们早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毕竟,他们是战败的一方,而且还送上了质子。他们变色,乃是因为那人身上的穿着。泸州卫王府和夷族打了百多年的交道,哪里认不出,那是东夷族奴隶的服饰。
或许,那人并不是真的奴隶,而是真正的使臣假扮而来,为的就是羞辱他这个卫王世子。毕竟,一个寻常的奴隶,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没有足够的应变之力的。但是,东夷王既然让其穿着奴隶的服饰下山,他的真正身份,也就不重要了。
此刻,卫无忌真切的认识到了东夷王的狂妄,或许,也不能算是狂妄,而是心态上的强势,毕竟,自卫家执掌泸州一来,已近百年,大小战事无数,虽也有过不少胜利,但是,却始终处于被压着打的境地。
此刻,卫无忌也明白,自己这个质子,即便不死,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很快,那人便下了山,来到了近前,高声道,“大王有令,卫王质子卫无忌,即刻上山觐见,其余人等,都回去吧!”
蔑视,这是绝对的蔑视。
此言一出,两百玄甲骑齐齐将目光,锁定了那人,强大的气机,如潮水一般,涌将了过去,若非是赵立没有开口,只怕他们早就催马上前,将那人踏为肉泥了。
那人却也不凡,在这般的压力之下,仍面带微笑,兀立当场,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
这时,赵立策马,来到了那人之前,目光如刀锋一般,紧盯着他,道,“难道堂堂的东夷王的第一幕僚,也有做奴隶的嗜好吗?”
原来,此人乃是东夷王麾下幕僚之,羽飞扬。他曾多次代表东夷王,与卫家谈判,赵立也是卫王府的高级将领,故而,却是曾经见过。
羽飞扬,面对赵立的质问,淡淡一笑,道,“赵将军说笑了,人哪有愿意做奴隶的?我这是几日前,一时失态,触怒了大王,所以才被贬成了奴隶。”
“哦?原来如此!”赵立微点了点头,随后,面容一凝,目光更见凶厉,“你既是贱奴,有何资格为使臣,前来接引我卫王世子?”
“呵呵,”羽飞扬毫不在意赵立的态度,笑着道,“我家大王用人,素来不拘一格,唯才是举,只要立下功劳,便可获得晋升,哪里是你们这些只知道以门第论高低的范国人能够明了的。再者说,我家大王,乃是天授英主,最是明礼,守礼,对于不同层次的人,以何种等级接待,早有定论,此番用我来迎接质子,乃是依章程而行,再妥当也不过了。”
羽飞扬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隐含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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