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却在蓟州的莫扎山中,遇到了隐居于此的员俶员清之。在受到员俶的热情款待后,惊魂甫定的活仓公把自己的遭遇泣诉了一遍。而员俶早就知道安禄山的不臣之心,闻言之下,详细地询问了活仓公在安府半月来的所见所闻。活仓公自是没有一点隐瞒地说了出来,而员俶就从许多的枝枝叶叶间,推知了安禄山和高尚的计谋。由此,员俶从离开了多年的隐居之地,想要把所知的事情上报朝廷,却于路途之上,得知我加以体察民情的理由,领兵向渤海,便循途追来。
听罢了员俶的讲述,这时再看员俶满身的风尘,我暗暗心感。当下,我略收心神,向分立左右的将士们,缓缓言道:“众卿以为我军该如何应对?”朱信东当先躬身言道:“如今我军已至莱州,渡过乌湖海,过了卑沙城,就是渤海国的地境,可说是一水之隔,一日可至,如果就止而退,着实可惜啊!”
骠骑将军程开芳也躬身进言道:“末将以为左将军言之有理,如今我军千里疾奔袭,在无人知道我军已至之际,正可兵临城下,攻其不备,或可一战而胜!只要我军据守住卑沙城,待得安禄山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军已退出平卢、范阳边界!这样既破解了高尚其人的计谋,又不劳而无功地扫平渤海,而后再整军与安贼对峙!殿下以为如何?”骠骑将军程开芳的想法是不错的,不过太过于一相情愿了!
我把目光投向未一言的高适。高适自随军东进以来,一路颇为沉静,我想作为当今名士,又是名传后世的一方大员(节度使),应当有自己独特的见解。高适感受到了我征询的意味,便恭声说道:“以臣看来,安贼既如此布署,不论我们是否进退,绝对已然不再雌伏,因剑南兵强马壮!既是殿下嫡系,一时又再无吐蕃、南诏方面的困扰,不若一边征调剑南精兵往潼关,同时扼守住卑沙城,对渤海出闪电攻袭,一边使人令各地州府集结兵力,准备好御守之势!如此,一者,由于嫡系部队中控潼关,占下了先手,既守防贼兵,冲击长安,又可在委危急时兵增援我们;二可阻滞安贼所间的进程;三者,正如前将军和骠骑将军所言,不至于劳而无功!”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向员俶道:“不知先生有何应对之策?”员俶满是风尘的脸上,一片恭敬地言道:“殿下能如此集思广益地不耻下问,草民真是万分钦服,草民以为这位大人的应对之策已经是颇为周到!不过草民有一得之愚:渤海与黑水虽是同族却相为世仇!前者,在大武艺时,渤海曾大肆扩张,屡屡侵掠黑水国及铁利、拂涅和越喜等部,而黑水国也因此北迁,以至于虽名为大唐属国,却不得入朝使贡于长安!现在黑水及铁利、拂涅和越喜等部急欲乘渤海势虚之际,掠地劫财,奈何有安禄山充当渤海的靠山而止。如今,殿下不若派一机变之士,携带可博信任的信件,与黑水国商谈,许以渤海财物,借此以夷制夷,南北夹击渤海。如此,当可尽扫平渤海,并可利用黑水及铁利、拂湟和越喜等部族的兵力牵制安贼的兵力!”
员俶此言一出,我心中大喜,连连称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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